nbsp; 姜景阳的一击去势未减,就在扈青被拳劲所伤一口鲜血喷出之际,改拳为爪,一把将她抓到了自己身前,灵力灌出,封住了她体内所有经脉。
“此人……很强!”络腮胡男子神色大变,在他想来,即使姜景阳为凝气境,也不过刚刚入了天人,与他和扈青一样都是凝气初期,己方两人联手应是手到擒来才对。
谁知一击过后,才发现姜景阳一身灵力之雄浑,起码已达到了凝气中期的实力,却不知怎么还是凝气初期的样子。
“这里是我璇玑宗在水昌省的分会,我宗内大能辈出,即便这里是分会也不容外人随意践踏,希望阁下好自为之。”
在得知姜景阳的真正实力后,络腮胡男子的态度明显转变,加之扈青又在对方手上,更是让他投鼠忌器,又道:“黄文宗和张明达不知因何事与阁下产生过节被杀,此事璇玑宗会详细查明。若是黄文宗等人的错,我们绝不会偏袒宗内弟子。这一点,请阁下放心。”
姜景阳面无表情,摇了摇头:“我不是因此事而来。”
络腮胡男子露出诧异神色。
姜景阳道:“既是宗门,想必有些东西我用得着,你这璇玑宗分会,我收了。”
“大胆!”饶是络腮胡男子一再低声下气,此刻也不由怒火中烧。
璇玑宗势力磅礴,弟子众多,分会遍布附近多省,都是宗内晋升为天人的弟子坐镇,再往后还有更为强大的长老会。
即便是水江市的政要面对璇玑宗分会也不敢用如此语气和态度,更何况姜景阳言明竟然要直接收了这个分会,更是语出惊人。
“我并不需要征得你同意。”姜景阳淡淡道:“你们派出的准灵兽将南州侯家近乎灭门,作为补偿,璇玑宗不出血怎么行。”
他手上那面容狰狞的女子虽然无法反抗,但依旧态度强硬之极,扯着尖锐喉咙骂道:“狗崽子,你今日所做之事,老娘来日定要十倍回报给你!我不信你就没有亲人朋友,我……”
话未说完,咔嚓一声,脖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狰狞的面孔朝向此刻微亮的天空,场面诡异。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姜景阳嗓音淡漠,将扈青的尸体随意抛下。
“你欺人太甚,当我分会无人能杀你么?”
络腮胡男子气得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体外黑色气息翻滚而出,缠绕全身,显然是使用了某种秘术,实力刹那间大涨。
一声大喝之后,络腮胡猛地飞扑而出,五指成爪,就如那寒阴爪一般,威力却更胜一筹,一爪罩向姜景阳面门。
他相信自己秘法一旦使用,即便不能重创对方,但起码也可以与姜景阳斗个旗鼓相当。
姜景阳见状,右手接连握拳两次,将倒山符印入拳中后又是一道聚灵符印了进去,一拳击出,狂暴的气息瞬间席卷方圆十米。
那络腮胡眼瞳一缩,来不及反应就撞了上去,一道剧烈响声犹如惊雷,仿佛被一座小山峰迎面撞击一般,络腮胡直接倒飞回去,身躯缩成一团重重摔在地上,全身骨骼尽碎。
“长……老!”络腮胡气若游丝,口中喃喃自语,难以听见在说什么。
砰的一声,牌位房中,他的命牌直接断裂在一块早已碎裂、写着“扈青”名字的命牌旁。
那些不敢出现的分会弟子此刻纷纷作鸟兽散,隐藏在宅院中四处逃离。
姜景阳一声冷哼,灵识不断画出玄符,十多道水蟒符奔腾而出,此时天色渐亮,空气中湿气颇重,那水蟒符遇水就涨,化作十多条肉眼可见的水汽大蟒追咬而去。
不多时,牌位房中的命牌接二连三的爆裂开。
这璇玑宗姜景阳前世就非常清楚,极为阴险,杀人不折手段,上一世自己的妹妹姜沐涵就差点栽在此宗手里。
片刻之后所有命牌统统爆裂,不过仍有一条水蟒并未消散,狂奔后院最里面一间屋子而去。
姜景阳略一侧目,轻咦了一声,水蟒已破门而入。
下一刻,姜景阳忽然感应到那水蟒轰然爆散,散开的水汽从那屋里弥漫而出,同时,一道沉闷的吼声传来。
“谁人……杀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