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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业还没有回答,钟诗雅早已经按捺不住,兴奋地跳了起来,一边挥手道:“在这里,我就是推荐人,并且这幅作品的作者就在这里,我们一起来的。”
“姜景阳?”南老与身旁其他人同时一愣,赶紧把目光向钟诗雅身旁投去。
目光逡巡,似乎在寻找哪个才是正主,不少目光从姜景阳的身上扫了四五遍,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就是姜景阳。”
钟诗雅一指身旁的人,南老等人的目光终于定在姜景阳身上,不过下一刻就是大吃一惊,众人都没料到,写这篇墨宝的人竟会如此年轻!
惊疑不定片刻后,南老直接凝视姜景阳的眼瞳,久久不语。
又过得片刻,心里终于有了定数,眼中惊疑消去,双手轻轻抱拳,对着姜景阳就是深深拜了下去,态度之诚恳,心意之真切,让人动容。
“南泽圣,见过姜大师。”
自问从事书法六十余年,其中造诣,依然不足眼前这位年轻人哪怕五层,南老这一拜,心悦诚服。
场面瞬间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当中。
所有人都被南老的态度所震慑,一个个的目光,或是惊奇、或是犹豫、或是感叹,纷纷投向姜景阳,心中莫不是一个大写的“服”字。
让南老心甘情愿的低头,怕是此天之下,唯此一人了。
“请姜大师过来说话。”南老抬起头,神态恭敬的邀请道。
姜景阳面带微笑,也不推辞,缓步走了过去。钟诗雅当即欢快的跟上,像极了一只兴奋的小雀。
站定后,南老直言道:“姜大师的这幅作品,实属顶级佳作,为本次观览评比第一,将直接进入夏京参加全国角逐!而且我相信,即便在夏京,如果那位不出,恐怕姜大师依然拔得头筹毫无悬念。”
这一次的展览评比将会选出三幅作品,参加夏京的全国性比拼,只要进入全省前三,不论第一第二还是第三,都算是入围了。
对其他人来说,只要能够入围,名次已经不再重要。但对另一个人来说,名次的排比,则关乎了他一生的幸福,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人一生的命运!
“不可能!”
就在南老此话出口后,一名皮肤白皙干净的年轻人义愤填膺、排众而出,全身激动地瑟瑟发抖,指着墙上的《兰亭集序》道:“为何它是第一,我的不是?我的字又差到哪儿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那明展庆则是神色一僵过后,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而廖远明、李成业等人则面露尴尬以及一丝遗憾之色。
南老却是纳闷,不知眼前此人是谁,正要询问时,廖远明附耳说道:“此人就是刘清明,您刚才将其作品列为第二的人。”
南老更是疑惑:“他不是也入围前三了么?有何愤慨的?”
廖远明心生遗憾,叹了口气,三言两语将刘清明与明月之事以及刘清明与明家的赌约讲了一遍,他虽嗓音不大,但姜景阳离得较近,耳力惊人,自然听得一字不落。
而此时钟诗雅也凑到姜景阳耳旁,轻叹口气,说道:“那人叫刘清明,也是我市年轻一代的书法翘楚了,哪知遇上了咱们,他的希望,怕是要泡汤了。”
显然,连她也知道刘清明与明家的恩怨,以及那场所谓的书法与爱情的赌斗。
唯第一者,方能抱得美人归。否则,弃。
微微皱眉,执拗的南老断然摇头,口中道:“书法一道,不能为了旁理就舍去真义。即便刘清明这小伙子值得同情,我也不会违背评比的初衷,违心将他的作品评为第一。与姜景阳比起来,他是第二,这个事实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