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手里的打火石,“我们现在连在哪都不知道,也出不去……”她叹了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心底咯噔一声,“刚怎么就忘了,我们呼救啊,喊一喊,他们要是还没下大寨肯定能听见的吧,刚才怎么没想到……不行,我试试……”
我清了清嗓子,“救命啊—”
马呈呈打断了我的呼救,“没用的,你没发现吗?”
我看向她,“发现什么?”
“在这无论距离多远说话都和在耳边似的。”
听马呈呈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就说嘛,要不是当你在我旁边,我也不可能把那个绿泥鬼的胳膊给卸下来啊……刚才你知道吗?要不是听见你声音吓一跳,我也不至于摔下来,我说……”
我突然嘘了声,“你怎么知道?”
马呈呈扬了扬手机,“我开始摔下坡的时候就听到你声音了,还当你在我周围,拿灯一看没有人,我就猜你应该掉的地方离我不远,这才爬上坡。不过你运气好,没有被人推下来……等等……”马呈呈看着我,“我说……是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我尴尬一笑,没有回答。
好在马呈呈没有追究,她自顾自地又说:“故宫天坛就是,建筑物对声音有影响……我以前记得在哪看到过,说是外国有个教堂就能这样,在教堂里,躲哪说话都能被同样在教堂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你想啊,这要真是这样,呼救管用吗?建这地方的人哪能不注意到呼救的问题?还不如省省力气,就是真没想到我们这也有这么厉害的建筑师……还是我们古代的人厉害……”
我无奈,“马呈呈,这是适合崇拜别人的地方吗?你能不能想点正事?”
马呈呈点了点头,她突然直勾勾地看着那人偶的头不挪眼了。
直勾勾看着人偶头的马呈呈,直勾勾微笑地人偶头。
手机灯光下浮动的尘埃很慢,又没有规律。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我没敢开口说话。
半天,马呈呈终于开了口,“你有没有想过,这人偶的头怎么一直都是脸朝上?”
我想起来那个头颅掉到我手里的样子。确实,按理说那白面偶人脸是脸朝地面,要是掉下来,也应该是后脑朝上,这怎么在空中还转了个圈脸朝上?
马呈呈和我对视了一眼,她一脸肯定,“那个头的后脑勺肯定有东西。”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实验,当一个东西两面重量不一样的时候,无论轻的那一面朝地还是重的那一面,结果总是是重的落地。这好像叫什么黄油理论,从这还引出来了一个好像叫黄猫的悖论?我有点奇怪,黄猫不是黄鼠狼吗?我问了出来。
马呈呈给我解释,那个悖论的名字叫黄油猫悖论*,她懒得细细给我解释,径直走向了人偶头。
我跟了上去,心里感慨马呈呈的细心。
她真的不是一般细心,这些事我哪注意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