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年里发工分钱的日子,村里的队员们一大早便到陈大队长的家门口排起了长龙,队伍里的人都在热切的讨论着,‘你家领了多少钱啊?’‘我家没领多少钱,就够二两油钱。’‘领了钱就去镇上供销社给孩子们扯匹布做身新衣服’。
每年这个时候,陈队长都会事先把各家各户,各个社员应该分到的工分钱算清楚,再写到本子上,谁该领多少钱,核算无误后,在自己的名字上盖上手印就可以领钱回家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这长长的队伍才算是接近了尾声,陈队长的大儿子陈先进望着本子上那个唯一没有盖手印的名字,问他爹,
“爹,大富叔叔的钱还没人领,怎么办?”
“没事儿,下午给有粮他们送过去,我还有另外的事给他们说呢。“
清枫谷
羊圈里已经四五个月大的小白早已经断奶了,现在都是吃草。自从小白断奶之后,猴娘娘每天的产奶量虽然是越来越少了,但是它的胃口还是那么好。刑有粮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割草来喂这两只羊,不知觉中,邢家三兄妹早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般的存在,理由不光是日日照顾他们生出来的感情。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邢悠悠,妹妹从小就没奶喝,要不是猴娘娘可以说她很难活下来,现在能在院子里活蹦乱跳,都是猴娘娘的功劳。它让他们三兄妹能健健康康的成长,所以不管每天它们要吃多少草,刑有粮都是心甘情愿的去四处为它们割来。
刑有粮正埋着头,拿着铲子在羊圈里清理羊粪的时候,陈队长来了。
陈队长看着面前小小的身子拿着比本人高出很多的铲子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不甚协调的画面怎么就那么让他觉得心酸呢。
“有粮,把铲子给叔叔,你这细胳膊细腿得铲到什么时候去啊。”陈队长说着一把夺过了刑有粮手里的铲子,将他赶出了羊圈,自己呼呼哈哈的就开始在羊圈里舞动开来。
刑有粮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高大的身影,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自己刚刚正铲屎铲得起劲呢。
“陈叔叔,你怎么来了?”
“陈叔叔来给你们送工分钱的,你先去给叔叔烧口水,等叔叔弄完就来找你。”
刑有粮乖乖的烧好了开水,从屋里端出了稍高点的凳子,将水碗放在了上面。
收拾好羊圈的陈队长将铲子靠在墙角,也来到了院子,坐在了院子里的木桩凳子上,端起高凳上暖呼呼的白开水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陈队长放下水碗后,擦了擦嘴,就看见三个孩子围着他蹲成一圈,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他,笑道,
“怎么?一听说陈叔叔送钱来了,就都过来了?三个小财迷。”
陈队长抱起了蹲着不太稳的邢悠悠,揉了揉她头顶的小揪揪,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钱放到了邢悠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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