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霸道又凌厉!那不怒自威,威武霸道不凡的身躯,让人退避三舍,不敢越近一步!
白衣人负手而立,他的方天画戟插在脚下的青石上面,整个白衣随风遥动。他寂静的站立在皑皑白骨中央,青灰色的眼神充满了冷漠与无情!
一股说不出的苍廖寂寞涌现在燕雪行的心头!
燕雪行忍不住发问:“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倘若燕某日后富贵加身,必将报答前辈救命之恩。”
“你的手还在流血。”说完,他拿出一张雪白的手帕,先是擦了擦自己方天画戟的戟刃,那默默注视的眼神充满了怜爱,就好像是对自己的情人一样柔情。
燕雪行这才发现,那双青灰色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神采,就如同在沉寂在万丈海底的宝石,突然开封,顿时煞出冲破海底,刺往天际的光芒!
燕雪行这才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滩鲜血,而手上鲜血直流,那一道口子露出白色指骨,触目惊心。他急忙从青衣上扯下一块布,缠在手上。
燕雪行不由的说道:“前辈,你的方天画戟竟然如此锋利,想必绝非普通凡品。”
白衣人的脸上忽然多了一层无可奈何的悲哀,他淡淡的说道:“正因为年轻的时候杀的人太多了,所以饮的全是鲜血,以血洗刃的戟又怎么能不锋利?此戟已经产生邪性,注入邪灵。倘若你抓的不是戟刃,而是戟柄,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这都是你的造化,不必谈谢与不谢!”
燕雪行顿时笑了,“兵器怎么会产生邪性?又不是人,又怎么能注入邪灵?”
白衣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也许你现在不懂,但是将来你会明白。”
燕雪行突然感觉这个人高深莫测,他现在对这个人极为的好奇。忍不住说道:“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呢?这里可是生死谷,昆仑宫的禁地啊。”
白衣人道:“你也知道这里是生死谷?你也知道这里是禁地?那你还敢前来?我看你是昆仑宫的吧?但你的丹田又怎么没有昆仑宫的内功呢?而且你体内丹田虚弱,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但又不像是受了内伤,莫非是被人废了武功?”
燕雪行没有想到对方一眼就看了出来,苦笑道:“前辈好眼力,我之所以知道这里是生死谷的禁地,是因为我先去来过这里。我为什么又来到这里,是因为被逼无奈,只能跳崖。我的确被人废了武功,逐出了师门...”
燕雪行说完,一脸的落寞与悲哀。接着他又一五一十的把昆仑宫发生的事情,全给白衣人说了一遍。
燕雪行说完以后,顿时仰天狂笑,“王扰之终难成大器,自己的女人被兄弟玩了,不去找自己的兄弟,反而把徒弟逼入悬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耳盗铃之事也真是可笑更是可悲。昆仑宫在这种人手里,实难有所作为。”
白衣人却若有所思的淡淡说道:“或许有些事情容不得他不信,他本来也是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必须得说服自己相信。门派内勾心斗角的事情可比普通百姓之间要复杂神秘的多。”
燕雪行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昂着头,望着高翔的天空!他发誓要从谷底站到高空之中的云层!矗立在彩云之巅,瞭望苍穹!
白衣人这个时候,竟然也被燕雪行的神情所感染,他负手而立,接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来自西陲涅槃山天漠门,江湖人称漠霸的沧若灵!”
燕雪行心里顿时惊慌失措,他一脸不可思议的又从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内心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南岭黑雄!涅槃山天漠门的门主漠霸沧若灵!传说他是大漠绝对的霸主,他的天漠狂沙大法就是在大漠悟道十年而成的,神功大成的沧若灵让江湖震惊,闻风丧胆,后来他就隐居在南岭涅槃山,再未出过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