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女（四）

    “曾经我们给过你一次救赎的机会，现在你已经失去它了，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完全没有……”小樱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手中端着两杯冒烟的茶水，前面的胖子看见小樱突然变化的奇怪穿着不由的惊讶，害怕的看着她。

    “就从你开始吧，三十多年后如果你有幸活着，待你想起所有的一切，你要时刻记得你这个伙伴的后果，我们只会给人类一次机会。只有……一次，这杯茶对你来说是救赎，对他来说……”小樱瞥一眼旁边的那个男人，“对他来说就是死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和他一起死，去尝尝专门惩治恶灵的地狱之火……”小樱恶狠狠的盯着前面的胖男人，胖男人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紧张，恐惧……他颤抖的回头望向前面，“啊……”车突然一个刹车，胖男人紧张的屏住呼吸，颤抖的看着前面空荡荡的悬崖，他能感觉车在上下晃动，他知道车的前轮胎已经完全悬空在了悬崖边，还未坠落完全是因为车子的后轮胎还在支持，胖男人颤抖的回过头，他的身体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因为他知道他的重心在前方。“我不想死。我做太多坏事了，我害怕……”胖男人几乎是带着哭腔从喉咙眼说出这句话，他僵硬的伸向那杯茶，他仍旧不敢做太大幅度的动作，颤颤巍巍的将茶水放入嘴边，他几乎是憋着气喝下的，喝完后手中的茶杯慢慢破碎成碎片直至粉末。胖男人难受的按着脖子慢慢瘫倒在了驾驶座。

    “该你了……”小樱示意旁边的那个男人。

    “我不喝会怎样？”

    “会和车一起掉下去摔成碎片，不仅痛苦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

    “结果都是死是吗？”

    “是……”

    我……”男人哽咽，颤抖的伸出手，端起茶水，一口喝下……

    …………

    在月光的衬托下，这辆车显得异常凄凉，车子慢慢后退，慢慢后退出了悬崖边，突然悬崖消失变为一条街道，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来的一切。车后警鸣声响起，王杰和另外两名警察坐在车内，后排还有那个惊魂未定的少女，她害怕的示意前面的面包车，两名警察下车巡视，小樱站在偏僻的黑暗角落看着正在警车内发呆的王杰，看似似乎是心情不太好，小樱想起今天在茶叶铺对他的态度。王杰无聊将头转向窗外突然看见站在不远处墙角的小樱，他惊讶开门出来，站在原地又盯了一会那个角落空空如也，他沮丧的低着头，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站在面包车旁的两个警察见两个瘫倒在里面的男人完全不做回应，无奈只能打碎玻璃，将门打开，一个警察使劲的晃着他们，使劲的晃着。“快，叫急救车……”他望向站在警车旁的王杰。

    “奥。”王杰从旁边的窗口拿出手机，“喂……”突然王杰被车的后备箱吸引，他慢慢的走向车后面。打开后备箱，一个被绳子死死绑住，赤裸的女人的尸体躺在那。王杰手机滑落，惊讶的看着，苍白的皮肤狰狞的表情，还有……胸口的血迹。

    “什么味啊，好臭啊……”另外站在车边的警察闻味过来，惊诧的看着里面，王杰脱下外套颤抖的为她盖上，女子的旁边平坦的放着一张寻人启事……

    茶间

    茶间早已打烊，但里面柜台上还有一丝烛火。小樱打开门，张生正在里面打着算盘。看着账本……

    “在做什么？”小樱先行张口。

    “在算我们总共捕了多少猎物。”张生始终没有抬过头。

    “你都记着呢？”

    “嗯……”

    “今天……怎么没有出现。”

    “你的能力足够。”张生收起账本冷冷的看着她。

    小樱静静的直视他，也只有她能承受的住张生那冰冷如雪的眼神，但仅仅是那么一瞬……即使她是张生的主人。小樱故意躲闪张生的眼神要往屋内走去。

    “那个男人是谁？”张生冰冷的话从背后响起，小樱停下脚步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知道。”

    “我以一个忠诚的仆人的身份提醒你，从你选择身为阴灵的那天起就要做到无欲无恨……无爱。”张生盯着小樱的背影面色凝重，“这是零界给每个阴灵的规矩，你是尝过破坏规矩的惩罚的。”

    …………

    小樱沉默，空气弥漫着寂静，小樱知道她无言以对，默默的走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