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凤瑶一直不回话,趁着打斗的空档,她再度扯声而道:“怎么,不敢回话了?可是勾.引了颜大哥,坐了那些不耻之事,是以便不敢承认了?你姑苏凤瑶竟也有缩头乌龟之时?明明行了不堪之事,还不敢让人知晓?”
“司徒凌燕。”
待得她嗓音一落,凤瑶唇瓣一启,淡漠出声,说着,嗓音一挑,“颜墨白是何人,你自是清楚,他的性情与能耐如何,你自然也知道。如此,如颜墨白那种人,一旦不喜何人,谁人又有那本事真正媚惑得了他?倘若你当真以为本宫狐媚了颜墨白,莫不是太看不起颜墨白的能耐与定力了,如颜墨白那等性子,若对哪个女子毫无兴趣,便是那女子死缠烂打甚至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见得有半分用处。而如泥司徒凌燕,便是例子。你不是也曾与他共患难过么,不是也曾与他走近过,殷勤过么,但结果呢?颜墨白啊,可对你动半点心?”
她嗓音极缓极慢,话语中也并无任何狰狞粗犷之词,然而就是这么一番话,落得司徒凌燕心底,却莫名的将她的心口扎得鲜血淋漓。
只奈何,心底终还是想糊弄自己,不愿去承认什么。她只是知晓,往日颜墨白对她,的确是不错了,甚至极好极好的,她也喜极了他那满身的儒雅风华,喜极了他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更也喜极了,他那蹁跹如玉,温润得当的性子。
那般人啊,自该被人温柔以待,自该被人倾慕在心,时时记挂,自该被人一心一意相待,一生一世的长存共守,但这个陪伴他的人,岂能是姑苏凤瑶!岂能是这被大旭上下传成母夜叉的冷性女人,又岂能是这个,勾了她弟弟心的蛇蝎!
她不懂,更也不服,她也不愿意去承认什么,甚至于,也从来都不曾在心底怀疑是这女人勾了颜墨白,从而,近水楼台的肆意纠缠之中,得了颜墨白对她随意应允了婚事。
只是她也本以为颜墨白定是觉得她新鲜,是以随意与她逢迎,但她却从不曾料到,听说颜墨白当日迎娶这姑苏凤瑶的当日,竟差人在城中铺了红绫,翻新了摄政王府,更还亲自在城门口去迎接了这女人!她也万万都不曾料到,前些日子里,他竟会为了她,单枪匹马的去迎战楼兰之人,差点,还丧了性命。
这些种种的事实,都在证明着这女人在颜墨白心里的特殊地位。只是怎可以这样!又怎能这样!
她司徒凌燕对他满腔倾慕,一心一意,全然爱慕,怎能,被这大旭的母夜叉捷足先登。
越想,心底的恼怒便也越发浓厚,那一股股妒火与不服之感烧得旺盛,旺盛得已然有些蒙蔽了她的内心,忘了自家父皇还在那人圈之中急得不轻。
“任你如何解释,也改变不了你蛇蝎水性之心!你前脚勾了我的胞弟,后脚便勾了颜大哥。你姑苏凤瑶,本就是水性杨花之人。既是你这般喜欢勾人,那本公主今日,便成全于你,待得将你挟住,本公主,定让我大盛的将士好生伺候你,满足你,也让你这水性之人,尝够那*的味道。”
凤瑶眼角一挑,眼睛稍稍而眯,冷笑一声,“是吗?那就得看看你司徒凌燕,有无这本事了。只不过有几句话,本宫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若没挟住本宫,本宫定用你的鲜血祭我大旭之旗,用你大盛之国,祭我父兄之仇;但若你挟住了本宫,若随意恶待,许是颜墨白会为我报仇呢,呵,当初楼兰安义侯劫杀本宫,不过是稍稍伤了本宫皮肉,颜墨白便强行要了他性命,令他惨然而亡,就不知到时候愤怒重重的颜墨白对你,是将你脑袋割下,还是将你那颗爱慕之心,用长剑全然绞碎了,又或许,用你父皇,用你胞弟,用你大盛上下的性命,来为本宫雪恨了……”
不待凤瑶后话道出,司徒凌燕怒吼,“姑苏凤瑶!你莫要太过分。你虽口齿伶俐,但也莫要太过造谣得瑟!”
“造谣?”
凤瑶冷笑一声,继续道:“你选择自欺欺人,本宫不拦着你。只不过,还有一句话,本宫得送你。”
说着,瞳孔一缩,嗓音越发一挑,“颜墨白,倾慕的是本宫,喜欢的是本宫,爱的,也是本宫。”
这话一出,司徒凌燕脸色陡然惨白,手中的动作蓦的一滞,躲闪不及之中,顿时被凤瑶的长剑刺穿了左臂。
她顿时抑制不住的闷哼一声,人圈里的大盛皇帝看得满目发紧,顿时怒道:“飞鹰!去帮大公主!快!”
瞬时,那人圈最里一层顿时飞出一人,凛冽的长剑破空而来,直袭凤瑶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