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架发出咯吱的声音,绳索笔直的晃动着,一双肮脏的靴子随着绳索的晃动晃动着,几滴黄色发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淌下来,看守在夜晚的风中打了个喷嚏。
“把尸体放下来吧!”监刑官对守卫说道。
两名守卫将掉在绞刑架上的尸体放了下来,然后用裹尸布随便一裹,然后放在了运尸的柴车上,就在这时候一名戴着帽兜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守卫立即警觉起来。
“什么?”守卫将手放在腰间的短剑剑柄上,皱起眉头问道。
“哗啦。”那个男人并没有说话,他掏出一个叮当作响的钱袋子递给守卫。
“哦,你想做什么?”两名守卫相互看了一眼,语气缓和的对他问道。
戴着帽兜的男人没有说话,但是用手指了指柴车上的尸体,似乎是对尸体有所图,两名守卫微微点了点头,他们知道总有些有钱人会有些奇怪的嗜好,其中甚至不乏有贵族。
“恩。”守卫接过男人的钱袋,冲另一名同伴点了点头,任凭戴着帽兜的男人将柴车和车上的尸体带走,这让他们省了不少事情,比如深夜去掘土埋葬尸体。
“轰隆隆~~。”柴车笨重的实心木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了轰隆的声响,当逐渐远离了城镇到了比较偏远地方的时候,戴着帽兜的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兜,露出了一张面孔,正是杰夫的手下独眼。
“杰夫,杰夫。”独眼走到尸体旁边,用手用力的摇着那具尸体,就像是要把杰夫从死亡中摇醒来似得。
“哦哦哦~~。”忽然,那具裹着白色亚麻裹尸布的尸体,竟然真的从柴车上坐了起来,他的嗓子中抽动着空气,就像是要将生命力挤压进身体内似得。
“杰夫,杰夫。”坐在酒馆中的杰夫肩膀被人摇动着,他从面前的酒杯倒影中回过神来,刚刚酒醉后将他带回了那段可怕的回忆。而他的手中握着一节青铜管,这是一把特殊的管子,当他被阿若德送上绞刑架的时候,偷偷将管子塞在了咽喉部位,接着用一系列痛哭流涕以及失禁的丑态掩盖。
绞索套在他的脖子上,事实上杰夫的气管部分依然是通畅的,这个逃生的方法是很多年前,他从一个骗子手上花大价钱买来的。
“你又想起了那件事?”独眼坐在了杰夫的对面,他看见杰夫手中的青铜管,对杰夫说道。
“嘿,如果不是我有这东西恐怕就真的死在绞刑架上了。”杰夫将青铜管藏在了身上,这保命的玩意他可一刻都不能离开。
“那你就不怕被阿若德他们认出来?”独眼笑着拿起酒杯,将里面剩余的麦芽酒灌入口中。
“这些贵族老爷会记得自己送上绞架的人吗?更何况我故意不停的吃,他们肯定不会想到一个如此丑陋的胖子会是那个杰夫。”
“嘿。”独眼看了眼脸胖的如同一张饼般的杰夫,心想你以前也不怎么好看。
阿若德看着面前的坐着的迪伦。马特,壁炉中的火焰燃烧着,迪伦。马特像个孩子般蜷缩在高大的座椅上,他垂着眼皮似乎一个准备挨训的孩童。
“迪伦。马特,我公国的大法官,真有你的。”阿若德看了迪伦。马特半响这才对他说道。
“很抱歉公爵大人。”迪伦。马特抬起眼对阿若德说道,他深知当着众臣的面反驳阿若德,等于是公然挑衅公爵大人的权威,没有当众罢黜他大法官头衔,把他打入地牢已经很客气了。
“抱歉,为什么道歉,我应该感谢你才对。”阿若德起身拿起酒壶在酒杯中倒入来自西法兰克的葡萄酒,将酒杯递给了迪伦。马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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