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安王府每晚都这么热闹吗?”
专心盯着棋盘的男子并没有答话的意思,沉思一会:“胡兄的棋艺又进步了。”
胡天远笑了:“哪里,冷兄过谦了。”
外面的兵器声越来越近,胡天远疑惑的盯着对面冰冷的脸:“都快杀到内院了,你确定不出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都是死人!”
胡天远抿嘴喝了一口茶,玩味的盯着冷提玺:“这些人夜探安王府,难道都是冲着你来的?”
“难道冲着你不成?”安王冷提玺终于抬起了头。
胡天远拈起一颗棋子放在手中磨砂片刻:“那让我猜猜,到底是谁跟冷兄如此不对口!”
“行,你乐意你就猜!”
胡天远故作认真的思考:“咱这一盘棋没下完就已经来了三波刺客,肯定是有恃无恐。依愚弟所见,第一波来的肯定是你们皇宫的人,那第二波嘛……应该是你二皇兄的人,外面正在战的这一队人不像你们东楚雨国的人,也不是我们南风的打法,具体是哪里的,我得看过才知。”
冷提玺咧了一下嘴:“不错,还真让你猜对了,确实是大皇兄和二皇兄的人,只是,你如何得知?”
“简单,这是在京城,安王府离皇宫并不算远,这才入夜就迫不急待动手,除了当朝皇帝的人,谁还敢这么大胆?这第二波人马选的是速战速决,明明占上风却不恋战,明显只是试探,并没有拼命的打算,来的快去的也快,京城除了皇宫,就只有你二皇兄才有这种精卫。”
冷提玺忍不住停下手中正待下落的棋子,打量着胡天远:“不错,分析的挺对,看来你在雨国的人手倒也不少,否则如何知道这般清楚?”
“彼此!彼此!只是愚弟不解,冷兄如今闲散在家,并无兵权实职,你大皇兄和二皇兄又是何意,莫不你们安府藏了什么宝贝,还是说从来就不信任冷兄呢?”
“我可没胡兄好命,有个足智多谋一手遮天帮你除掉所有障碍和麻烦的母后。”
冷提玺暗指胡天远的母后肖婉心狠手辣,斩尽后宫嫔妃杀尽风朝皇帝子嗣的事天下皆知,但是胡天远从不信,所以不以为然。
“虽然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一无兵权二无实职,但是怎么不济我也是个皇子,他们怎么可能不忌惮?”
“因为不相信,所以三番五次派人前来行刺?”
“不是不相信,而是害怕而已。”冷提玺冷冷的看向窗外。
打斗声渐落,但是血腥味扑鼻而来,外面肯定是死伤无数。
胡天远从小到大都是一只独大,肖婉为了不让人威胁自己儿子的皇位,杀人从不手软,所以胡天远确实不理解兄弟之间的残杀,他没经历过但也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会是这般残忍直接。
脚步声渐近“禀报王爷,刺客已逃,抓住几个活的,如何处置?”
“杀!”
“属下明白!”脚步声渐远。
“不留个活口?”胡天远有些好奇。
“既然是来刺客,来了就不会打算回去,我若杀了他们,或许他们的家人还有一笔抚恤,我若不杀,只怕他们的家人也保不住。”
胡天远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想不到冷兄也是有情之人。”
冷提玺白了胡天远一眼“我皇兄打算在你回程路上对你出手,你最好提前有个准备!”说完就将冷提玉带诺儿去看野牛阵的事告诉了胡天远。
胡天远不以为然的笑了:“你以为我会怕冷提玉?”
冷提玺摇头:“你是不怕,诺儿呢?你一个人走,怎么都有方法,但是诺儿没有武功,你带着她只怕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