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縁扶,咱们走。”
“太后,不管贵妃了吗?”
“她与肖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我的亲侄女。”
这话说到这份上,绿扶哪能不懂,便不再作声。太后的意思,肖月亮根本就是一个野孩子,没有利用价值,死活不用管,要不是因为大月亮是胡烈宸母妃,只怕肖婉说话更难听。
趁着混乱中,主仆二人顺利出了冷宫,往禁地方向奔去。走了不一会,听到脚步声,原来是乌提扶着大月亮追了上来。
刚才暗一已经跟乌提说清楚今晚送小皇子出宫,而禁宫是唯一的机会,这个地方恰巧乌提知道,二人来不及收拾,跌跌撞撞追了出来,还真给追上了。
“母后,宸儿可好?”大月亮不顾自己的伤,想抱抱自己的皇儿,可是肖婉可不会让她碰,尤其是这个时候。
“闭嘴,赶紧跟上!你父亲没打算放过宸儿!”
大月亮咬了咬唇:“他不是我父亲!”
二人都不再说话,四人刚进入禁地不远,火把起,追兵至。
“摄政王有令,格杀勿论!”
四人听到这话不免惊一声冷汗:“母后,肖予这个奸臣只怕等不及了,你和宸儿先走,我来断后。”
乌提拦住大月亮:“主子,你们走,我来断后!”
绿扶见些,将胡烈宸交给大月亮:“我和乌提一起,太后,贵妃,保重!”
绿扶打小跟着自己,肖婉难过的点头,不再停留,带着大月亮和小皇子加快脚步。
听到打斗声,二人均不敢回头,一口气跑到树下:“母后,你睬着我肩膀先过去。”
肖婉坐上墙头,接过胡烈宸,突然一支流箭飞过擦过她的头发,一缕头发随风飘落,肖婉差点从墙头跌落,只差一毫,这是要自己的命,自己可是他亲妹妹,心中又气又恨,忍不住骂道:“肖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早晚你会为你今日所做所为而后悔!”
肖婉纵身越过墙头,河边果然有小船接应。
“草民绿野,绿扶的妹妹,老夫人,小夫人快随我上船。”
船慢悠悠驶向河中央,河边已经亮起火把:“摄政王传令,杀害小皇子凶手,杀无赦!”
胡烈宸明明在自己的怀中好好的,肖予却说小皇子遇害,厚颜无耻的小人,好个凶手,好个刺客,好个借口!
“凶手在船上,给我射!”
“母后,快趴下。”大月亮掏出软剑飞舞将第一波箭雨打落,趁空扶着肖婉进了船舱。
绿野安慰肖婉和大月亮“我们只要转过这个弯,离开弓箭的射击范围就安全了。”
接着,又是一阵流星箭雨,大月亮这次运气没那么好,不一会身中数箭,还好终于熬到转过弯。
船在一处水草中停下,绿野扶着肖婉和大月亮上了竹筏。待三人上了竹筏,另外有人驾着这艘滿是箭羽的小船向城外驶去。
小竹筏在水草中穿行,不一会就停在岸边,路边已有马车等待,马车行到南城一个僻静的院子里这才停下。
“老夫人,少夫人快进去吧。”
这是一个不起眼的院子,但是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利落。
“老夫人,别担心,肖大人必然会加派兵马追出城,他肯定不会想到我们还在城内,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儿媳伤势怎么样了?”
“老夫人,绿野先带您回房梳洗,少夫人那边,我们已经安排了大夫,老夫人不用担心。”
肖婉这一路受了惊吓,沐浴完躺下就开始发高烧,整整三天没醒。
三天后,肖婉才醒过来:“我在哪?”
“老夫人,咱们还在城中。”
“我儿媳怎么样了?”
“伤势严重,还在昏迷中。”
“我孙子呢?”
“送到了更安全的地方,老夫人别急,您先喝碗热汤,再跟您细说。”
肖婉喝了一碗热汤,总算精神头好了一点。
“老夫人昏迷的时候,我们打听到消息,城中开始记档刚出生不到半岁的婴儿,为了小少爷的安全,我们这才送走了小少爷。”
正在这时,门外走来一个人,进门单膝跪地:“臣南宫行救驾来迟,太后恕罪!”
“什么?你是南宫行,你没死?”肖婉有些语无伦次。
“那天臣和皇上遭自己人下毒,为保护皇上先走,臣带着剩下的人将士直奔大楚都城,臣杀红了眼,直到倒下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臣的左前锋古一然,右前锋第五歌带着原城的胡斐将军,还有楚城的郑源将军及时趕到,救下了臣,臣因为受伤太重,直到前些天才好养好伤。知道皇城政变,特派人前来接应。”
肖婉又是内疚又是惊喜:“原来这一切全是南宫行安排的,难怪这么周到细致。将军快起,本宫同你一样全是中了奸人之计,将军没事就好。将军的脸?”
南宫行低下头:“在大楚被伤到了。”
“都是本宫糊涂,才会信了肖予那个反贼之言。”
“过去的事不提,当务之急,皇上下落不明,三日后便是肖予的登基大典。”
“什么!这个小人枉本宫如此信任,无论是已逝先帝还是当今皇上都待他不薄,他竟违天下人之意,不顾世人唾弃,谋朝篡位,妄想改朝换代,乱我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