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观察着眼前这场不算惨烈的屠杀。
让诺忽然觉得神圣骑士团铠甲上的反光有些晃眼,尤其是这些全身挂满白色亮片的娘炮们竟然还摆出一种长官审阅下级的姿态,这几乎可以令任何帝国军队感到不爽。
“虚伪的混蛋。”让诺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将眼神移向别处,继续嘲讽道,“如果波克特村的村民们都是神圣教会的信徒的话,这些用白内裤做铠甲的娘炮肯定就得灰溜溜地回避,以免死后被神灵安插见死不救的罪名。”
副官明知故问道,“这些娘炮在干什么?”
副官满足了让诺的表达欲,他稍微有些激动地说,“他们在观察?审阅?监督?该死,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词语来充分形容他们的伪善和自大。他们的任务和我们一样,那就是确保‘没有人知道波克特村发生了事情’。在掩盖事实和杀人灭口之间,显然是后者比较具有可执行性,我唯一庆幸的,那就是波克特村没人信仰神圣教会,不然等我们把村民杀光后,这些娘炮一定会气呼呼地指责我们‘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害神灵的信徒’。”
“我最反感这些光说不做的混蛋,还把脸板得和个大爷一样,这些人渣现在一定一边庆幸自己的手上无需沾上鲜血,一边斥责我们的残暴。”
副官小心翼翼地问道,“村民们非杀不可吗?”
让诺头一次对自己的秘书稍有不满,他转过头皱着眉头说道,“埃里克,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在道德感和任务之间,军人应该选择后者。”
“诚然,我们的任务只是封锁住消息,可人又不是木头,这次行动出动了五位巨头,连‘那尊炮’都拉过来了,可见动静不会小,我们又怎能捂得住?”
“这次我们要对付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位穷凶极恶的嫌犯。或许,波克特村的人们对那个人犯下的罪毫不知情,但他们也在有意无意之中包庇了他,你能说他们是完全无辜的吗?”
副官有些焦急地提出自己的疑惑,“当然不能,可是……可是……那个男人究竟犯了什么罪?我们似乎毫不知情。”
让诺瞥了副官一眼,郑重道,“埃里克,好奇对于小孩是好事,但一个成年人,尤其是一名军人,是不应当对不该好奇的事好奇的。”
“遗憾的是,我对此也一无所知,你别看我们也称得上是军中精锐,事实上我们离肯托的那些巨头们还远得很,灰烬之剑和神圣骑士团的名头似乎很唬人,但我们也并没有直接参与到行动当中。”
“为什么没有参与,因为我们不够格,以至于只能做这些杀人灭口的下流勾当。”
说完后,让诺男爵抬头看了看月亮确认时间,他转头向副官叮嘱道,“让兄弟们再利落些,波克特村没有无辜的人,我们用不着手软。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大人们动手的时候,我们必须快些撤到安全距离之外。”
副官忽然想到了什么,向自己的长官提出今天最后的疑问,“大人们会守时行动,但目标为什么也一定会守时呢,他不会逃吗?他不会挣扎求生吗?”
让诺男爵也注意到这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但他也没责备副官的多嘴,他想了很久,才答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这种犯下滔天罪行的人,脑子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