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来的时候,我还清楚地记得杜叔的头发是乌黑亮泽的,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饱满十分干练。可是两年过去,他现在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神色之间略显疲惫,看上去有些苍老。而这都是为了一个承诺,为了履行好他对我爸的承诺。因为我,他也没少和杜凌杰吵闹,可自从我的道歉之后,杜凌杰也一直在隐忍着,并没去计较太多。
我觉得已经麻烦了他们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他们父子回到原来的生活。于是我点点头说道:“杜叔,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毕业证给拿到手的。”
那年夏天,我拿着一个不算太好的高考成绩考上了一间二流的本科大学。杜叔也问过我为什么要离开本市,我只是淡淡地说想要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杜叔也没说什么,他只是说我爸一定会出来的,要我好好读书,不要让他失望。
临走之前,我去了一趟医院,可是在那间病房里早已经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不甘心,又跑到她家那边,希望可以看到她。但当我去到的时候她家里已经空无一人,连她妈妈都不见了。我无意中从窗户上看到一张林筱欢小时候的照片,心里有一丝刺痛不着痕迹地闪过。也许,我们只是一道流星,划过的时候会印在彼此的心中,但很快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
带着各种心思,我踏入了大学的大门。不过这间本科大学,用二流这个字眼来形容似乎也有些太过抬举了,甚至还比不上一些大专院校。里面的学生各式各样,男的喜欢夜蒲,女的爱去玩耍,来到这里说是要学习的人也算不上多,可总体来说这校风还算是过得去。
有人说,大学就是一个社会,少了几年在里面的岁月,人生总觉得像是缺了什么一样,而我在这个小社会里面应该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阶层。
我像是一个独行者,独自穿梭在那喧嚣的人群里面,说得好听点就是遗世独立,难听点说就是与社会脱节。不管外面的是成群结伴的富家子弟,还是那些大哥带着一群小弟,又或者是那一对对所谓的恋人如何在我身边经过,我统统都熟视无睹,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本来也没想着别人会对我有什么好态度,无论走到哪我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在饭堂,一个人在图书馆,一个漫步在校园里的某一个角落安静地独处着,不理会任何事情,每天都只是在一旁读读书就过去了。
除了偶尔几次我会跟杜叔打电话报个平安,还有和同学们进行正常交流之外,我几乎都没怎么讲过话了。时间一长,连那些正常交流都可以省下了,都可以用眼神或动作代替掉。同学们对我的印象都不太好,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假清高。
本来,为人低调是一件好事,但像我这样低调过头了,就很容易会被人骂成是装b犯。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眼中对我的厌恶和冷漠,甚至还在背后说我是哑巴,怎么叫都不会说话。我也没有去理他们,毕竟当年哥也是撩死人不偿命的角色,现在又何必计较,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不过,上帝是个调皮的家伙,他总会在一些时候跟你开起玩笑来,当那一个人影走进我的视线之后,就彻底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在一个很平常的傍晚,我像之前一样,在图书馆蹲了一个下午之后,就一个人独自去饭堂用餐了。刚坐下没多久,在我拿起筷子准备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我肩膀上拍打着,我并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地吃着。
不过,那人好像并没有消停的意思,见我没理他,手上还不停的轻拍着,我转过头问道:“谁啊?”
“王成肃,真的是你?”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当看清楚眼前这个女声的相貌时,似乎把我尘封的记忆都唤起来了。
这个女生,存在于我的过去,也将会我的以后的岁月留下许多足迹。
在林筱欢之前,还有一个人赋予了我一些细微的情愫,在那懵懵懂懂的时光里平添了几分色彩。
初中三年,她和我都是同一个班,只是我们平常并没有什么交流。她和我就像是地球上的南北极一样,身处于两个极端。我那时不得安宁,嘴巴从来没有消停过,去到那就撩到哪。她则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性子温和十分安静,而在别人看来又带着一丝高冷。就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碰撞在一起,自然会产生不一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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