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而建,地广人稀,全都是一座座的独栋别墅,光门禁就过了三道,越往里走越偏僻,这要是打车来还真没法回去。
杜叔熟门熟路的将车停到一户门前,带着聂风下车摁响了门铃。
“老爷,杜先生来了,还带了个年轻人。”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屋外的两人,冲着屋里喊了一句,却没有让开道路。
“是小杜啊,来的挺快啊,我估摸着最快你也得晚上才来,没想到你下午过来了,老邢让他们进来吧。”
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不过这称呼让聂风有些发懵,杜叔这都五十多了,还被称呼为‘小杜’,这屋里的主人得多大年纪啊。
管家老邢开了门将杜叔二人迎了进去,看了聂风一眼却没有多问什么。
“这是我表亲侄子,也是这物件的主人,龚老点名了要见的,我就把人带来了。”
杜叔见管家老邢注意到了聂风,赶紧解释了几句,似乎对这管家有些畏惧的样子。
那管家老邢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领着二人向内走去。
聂风跳脱的性格来到这样的地方也觉得有些压抑,不敢多言语,默默地跟在杜叔身后。
从外面看上去这别墅面积不大,可走进来才发现内部空间极为宽广,光是面前这个客厅大概就有五十个平方左右了。
客厅南边沙发上坐着一位须发全白的老人,正端着茶碗小口小口的抿着,见杜叔二人走进来,轻轻地放下茶碗,随手一指右边的沙发,“你们坐,老邢去忙你的吧。”
“是,老爷。”
那管家老邢应了一声,向那老人微微鞠躬,倒着退了出去。
聂风知道这老人便是杜叔口中的龚老了,见他这样古旧的做派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聂风随着杜叔在沙发上坐下,有样学样的学着杜叔搭了半个屁股,没敢像龚老一般躺在沙发上。
“龚老,这是我表亲侄子,也挺喜欢收藏古玩的,这铜像就是他的一件藏品。”
聂风知道这是杜叔在给这铜像抬价呢,收拾屋子拣出来的旧物和用来收藏的古玩价值可是差了老多。
可那老人却不买账,“年轻人懂什么古玩,还不是买来卖去的当做生意来做。”
“咱们这行都靠着您这样的泰山北斗顶着,可也得吸收些新鲜血液,老祖宗的传承可不能断了辈是吧,”杜叔不着边际的讨好着龚老。
“小风,这是龚老,古玩界的泰山北斗,还不快去拜见一下。”
杜叔用胳膊肘怼了聂风一下,示意他配合些上去问好。
“龚老好,我叫聂风”,聂风局促的站起身来向龚老鞠了个躬。
“走……小杜跟我上楼吧,小伙子你也来看看吧,长长见识”龚老起身带着二人向楼上走去。
一路上聂风看到许多古色古香的摆件,墙上还有几幅字画,上面盖满了名人印章,应该都不是凡品。
到了楼上的收藏室,三人落座后杜叔将铜像从包中取出递给龚老,龚老带上手套和眼镜仔细的端详,时不时还和杜叔交流几句,可是两人声音压的太低,聂风一点也没听到。
百般无聊之下,聂风只有四处张望着打发时间,他忽然想起,既然这屋里都是古物,不如试试自己眼睛的能力。
经过几次意外开启能力,聂风大概也有些心得。
自己专注着盯着一件东西看时,会开启透视的能力,目前来说,透视五到十公分应该就算是极限了。
自己的心情激荡或者受到极大刺激的时候,视界就会切换成另外一种样子,那种能发散出柔和白光的物件,都是些贵重物。
如果自己在这两种情况下看到的是些古物或者有灵性的物件,自己的眉心就会有一股子灵气渗入,似乎对自己的眼睛很有好处。
杜叔二人还在探讨那佛像,丝毫没有发现一旁的聂风双手紧握椅子扶手,身子正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