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天在店里待着看叶苏写字,把他憋的够呛,本来还指望他能跟着陶冶情操呢。
现在听说要去香港,欧震霆三下五除二就把行李给打包好了,他还打听到以前在部队里的领导现在就在驻港部队里,正好趁这个机会去叙叙旧。
杜叔还特意去定制了一个手提保险箱,内部是用于缓冲的隔层,大小恰恰好能放得下那只酒坛。
“杜叔,有心了,要我哪里会考虑那么多,肯定随便找块布裹裹塞背包里就出发。”
杜叔拍了拍聂风的肩膀,递给他一份证书,“这是龚老前些日子送来的,当时你不在家,我就帮你收着了。”
聂风一看,是一份工艺品鉴定证书,上面的所有人一栏写的是聂风自己的名字。
“如果没有这个东西,连飞机你都上不了,还是龚老考虑的周全。”
这只定瓷酒坛,何尝不是龚老心头所爱,可为了一个承诺,龚老还是将酒坛送到香港去参加拍卖,这样重诺的行为给聂风带来很大触动。
因为要去将近半个月时间,所以这次他们没开车,欧震霆拖着行李箱,聂风抱着保险箱打了个车向机场驶去。
现在刚过完节,航班没有那么紧张了,不像假期的时候,很多人都选择去上海游玩,造成一票难求的局面。
昨天胡伟就通过电话帮他们俩定了两张票,只要他们去票务中心付钱拿登机牌就可以。
因为那个保险箱实在是太显眼了,导致聂风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打开给安检人员查看,他一直坚持没有将保险箱托运,毕竟这东西实在是太宝贵了,不放在自己手边看着实在是不放心。
高大全还特意开车来机场接他们,省去了他们很多麻烦。
考虑到高大全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父亲需要照顾,不能离开太久,所以他委托律师事务所全权根据草拟的合同和聂风完成交易。
聂风仔细查看了事务所提供的那份厚厚的合同,和当初约定的并没有什么出入,于是爽快的把合同给欠了,高大全最后还是来了,接过支票的手都在不停的发抖。
“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把这家店给卖掉,我以为这家店就是我的第二生命,”高大全去银行转过账之后,非要来再看上一眼,聂风索性就陪他来了。
“恐怕以后我打这过都会绕着走的,触情伤情啊!”
“别想太多了,还是先把伯父的病治好才是,”聂风不住地劝慰道。
送走了高大全,聂风回到店里,店员们都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未来的老板,都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怕他不兑现之前的承诺。
“看来大家都怕我改主意,不过说实话,我确实改主意了。”
店员们听了心里一惊,难道新老板竟然要刚过河就拆桥,之前承诺的话都不作数了。
“大家别紧张,本来我是想关店重新装修的,后来想想有点操之过急了,等到我有一个详细的计划之后,我才会着手对这家店进行改造,改造期间,我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
听聂风这样说大家这才放下心来,纷纷欢呼起来,旁边店铺的人听到欢呼声都跑过来看热闹,不知道这家原来死气沉沉的店是怎么重新焕发活力的。
既然继续经营,那就更不用聂风烦心了,高大全留下的货品还够卖上一阵子,本身款式就不是太新,销量肯定上不去。
安排好了上海的事,聂风和欧震霆又飞往香港,好在上海飞香港的航班有很多,就算是临时买票也能买到。
他那个保险箱就是个大累赘,走到哪儿都不方便,尤其是安检的时候,每每看到那些安检员如临大敌的样子,聂风心里就想发笑。
上飞机累赘,下飞机也累赘,过香港海关的时候聂风居然被拉到了小黑屋里,怀疑他私运非法文物出境,最后还是联系了苏富比方面的人给他担保,海关方面才放他离开。
苏富比拍卖行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拍卖行,成立于1744年3月伦敦科芬园,创始人是书商山米尔贝克。
1884年,苏富比拍卖了世界历史上第一本活版印刷的圣经,底价1200英镑,最后经过几轮叫价,以3900英镑成交,创下了当时单本书籍成交的最高纪录。
1973年苏富比在香港设立办事处,最终发展成亚洲拍卖行巨鳄,龚老选择这家拍卖行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是这里吗?”欧震霆和聂风下来出租车看着那硕高的门头说道。
聂风点了点头,拎着保险箱的手攥的更紧了,“嗯,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