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聂风都已经走出几步了,又停下了脚步,扭头对她说道,“周小姐愿意嫁给谁是她自己来做决定而不是你,与其担心别的,你还是去见见你儿子最后一面吧。”
聂风的话让她脸色大变,这时也没人阻拦了,她径直冲进了房里。
“儿子!儿子!你想干嘛?”她刚刚跑进房间,就看见唐若枫已经颤颤悠悠地爬到了窗台上,一副想跳又不敢跳的样子。
“妈咪,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啊!”唐若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他妈妈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儿子,你下来吧,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死了谁给我送终啊,你是我们全家的希望。”
唐若枫似乎想到什么一般,一转身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三两步窜至妈妈的面前。
“妈咪,我想到办法,就说……就说这件事是你策划的,你帮我去顶罪好不好,这样我最多就算从犯,没几年就出来了,我还年轻,我不能坐一辈子牢啊。”
唐若枫的话让他妈妈如同被雷劈一样跌坐在地上,真心没想到从他嘴里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居然为了让自己脱罪想让亲妈去顶罪。
“你……你不是我儿子,你疯了,你已经疯了,对!我去找医生,给你开证明,说你有精神障碍,就算是关在精神病院也比坐牢好。”
唐若枫的妈妈拼命挣脱他的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她也被伤透了心。
房门一直是开着的,他俩的对话被外面的保镖听了个正着,唐若枫也想跟着跑出来,却被保镖推回来了。
“没有老板的同意,如果你想离开这个房间,请从那里走!”保镖指了指他刚刚爬上去的窗台。
唐若枫面如死灰,一路倒退跌坐在床边,再让他鼓足勇气爬上窗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这里一片死寂,隔壁却是一片其乐融融,范一鸣一家团聚,和聂风也相谈甚欢,双方互通身份,范一鸣当然是拣能说的说,就这样也够吓人的了。
不算他白手起家自创的公司,范家本身就是港岛豪族,英女皇时期就已经横跨政商两界,不过范家逐渐将核心产业移向海外,所以在港岛名声不显,不像李嘉诚霍英东那样为众人所知。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这样香港上流社会人也都知道,轻易不要惹范家的人,除非是活腻歪了。
范一鸣听说聂风并非大家族的子弟,仅仅是个小古玩店的店主,不禁为周家老爷子的开明鼓掌,为周小姐的眼光啧啧称奇。
范一鸣也是个资深古董爱好者,他财力丰厚,经常出入世界各地的拍卖行,只要看到从中国流出去的国宝一定重金买回,或捐或收藏,总之称得上是一位爱国商人。
“选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到我家中坐坐,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藏宝室,”范一鸣难得遇到一个有共同爱好的人,忙不迭地邀请聂风前去观赏。
范太太咳嗽了两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范小胖。
“咳……今日确实有诸多不便,那就改日吧,最近这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香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提前打电话给我,我派人接你。”
范一鸣从庆叔手里接过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了聂风,像他这种级别的大佬轻易不会给别人名片的,身份到了一定程度,他的名片就代表着权利。
聂风接过来一看,除了烫金的花纹之外,只有三个中文字和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到他这种程度已经不需要那些头衔来粉饰自己了,完美的诠释了姓名即身份这句话。
“伯父的名片可真够简洁的。”聂风郑重地将那张名片放进口袋里,也许这张名片到了关键时候可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