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渐起,雪花漫天飞舞,衣衫褴褛的我,出现在了某家汽车配件工厂大门口。
此刻的我看上去非常的狼狈,胳膊上还有一处明显的刀伤,涔涔往外渗透的鲜血染红了我的大半件衣服,看上去就好像是个血人!
“他真的会隐姓埋名在这个地方吗”我自言自语的说道,面色凝重,喘息着粗气,艰难的走进了工厂的大门。
工厂里面还有很多工人在熬夜班,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温度也明显比外面高出了不少,工人们都露着膀子汗流浃背卖力气赚着血汗钱。
我顶着周围无数工人诧异的目光,费了很多口水,终于在一个老工头的嘴里打听到了那个男人人的下落,我顺着手指的方向,走到了工厂的一个角落。
在那角落里,几个工人刚换了班正抽烟闲扯蛋,一席蓝色的工作服,上面满是被高温烤干的汗迹油迹,即便如此,说说笑笑间,还不时唠着一点儿黄磕,能听见他们发自内心的欢笑声,直到看见了我这个另类,笑声才戛然而止。
几个工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尤其是看到我胳膊处的刀伤以后,眼神中甚至夹杂着一些惊恐。
只有一个个头不是很高,脸盘子棱角分明,穿着一件背心,胳膊有一个狼头纹身的中年男人,叼着烟依旧站在原地一脸蔑视的瞅着我。
此时身上却凸显出十足的痞子气息,睥睨一切的眼神四下一扫,给人的感觉整个工厂的杂音都瞬间消失不见了,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与这个废旧的工厂,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仿佛他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属于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我顺手把妈妈最后留给我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摊在这男人面前,轻声叫了一句。
“爸!”
那男人盯着我的玉佩看了几秒钟,眼神变得异常复杂,良久之后这才走到了我的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应了声:“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些忧伤,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我急忙跟了上去,空留几个不明所以的工人还愣在原地。
男人熟门熟路的进了工厂的小食堂,顺手抄起来了一个饭盒,泡了碗面,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那模样吃的那个香,就仿佛是面对一桌的山珍海味。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哪里还坐的住,急忙说道:“爸,我有难了!”
男人眉头一皱,嘴里不屑的嘣了几个字道:“张向飞呢?他都解决不了的事儿,我一普通小工人,我能帮得了你什么?”
我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眼神很是复杂:“听说你以前是黑、道教父,甚至把一个城市搅和的天翻地覆,听说你一个人灭了一个帮会,因为这事儿你进监狱了,到现在为止,你的故事还在道上广泛流传,你简直就是混混界的神话。”
男子不怒反笑,用狰狞目光瞪着我,态度蛮横的呵斥道:“你听谁胡说八道的,那都是他娘的扯机巴蛋,你要是混不下去了,我给你找份工作,别的没有,方便面管够管饱,小妞随泡。”
我迎着男人狰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沉默了许久。
“爸,你以前跟我飞叔是结拜兄弟。”
“你听谁说的?”
“飞叔以前说过,说你们是最亲最亲的兄弟,他说你以前还救过他呢!”
那个男人问:“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妈妈嫁给了一个房地产老总,后来查出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就和妈妈离婚了,妈妈因为承受不住生活的压力,割腕自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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