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天真了,不可能的。用膝盖得不到尊严,用投降自然也得不到生存。自从第一个法师死在这里开始,在座的所有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要么赢,要么死。”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喊道:“但第一个法师是你杀的。老爷们说了,他们只诛首恶!我们不会有事的!”
这个人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的非常清楚。尽管没人应和他,但汉斯看的出来,持他这种想法的人有很多。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汉斯就是首恶。投降之后掉脑袋的人只有他一个。如果换做别人,这句话足够让他火冒三丈。但汉斯却并没有生气,恰恰想法,他很庆幸这个人敢在这个场合将这番话说出来。无论如何,这都比那些一言不发憋着出卖同胞的人强。
对于这个人的诘问,汉斯早有准备,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说:“就在不久之前,那些法师和贵族们说‘钞票绝对可信’。但事实呢?”
会场内鸦雀无声。
“你们都不是瞎子,结果你们都看的到。这么多年来这些贵族,法师对我们平民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汉斯伸手指向窗外,那个巨大的排污管,高声说:“听话的饿死,不听话的砍头。我们生活在他们的粪便和垃圾旁边,我们对他们来说是苍蝇是老鼠是蟑螂。你何曾见过一个人跟老鼠将信用?是,我们没读过书。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没有脑子。我们原本对他们低眉顺眼过的是什么生活?现在反抗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前几天有个老人说他活了六十多年都不如这半年多快乐。难道你们没这种感觉么?那些来到石察卡街的人,那些石察卡街外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是尊敬是敬佩。他们是什么人,有多少是以前生活在富人区的老爷少爷?他们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因为我们反抗了那个看起来不可能反抗的群体。胜利属于法师?我看狗屁!这几天老亨利天天给我上课,给我将洛安的历史,在历史中我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实,那就是法师为什么总是胜利者,那是因为交战的每一方都有法师。都要依靠法师,所以最后无论哪一方胜利了最后都会有一群法师跟着成为胜利者。今天我们就要打破这个历史的怪圈,让那些法师知道,他们辛苦构建的铁山,并没有那么牢固!”
“但你怎么保证能够打赢那些法师?”那人问:“别赢了几个低阶的法师就忘乎所以,他们在法师之中他们就是三岁的孩子!”
“我当然有办法!”汉斯脱掉身上的外套。在他精壮的躯体上,绘制者无数的强化符文。这些符文纷繁反复,有着一种神秘的美感。
接着,站在汉斯身后的石察卡旅成员也纷纷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在他们的身上也有类似的强化符文。汉斯站在一旁,伸手指向这些石察卡旅的战士,说:“石察卡旅的战士们已经装备上了最高级的强化符文。尤其是最精锐的177人,已经可以完全抵抗中阶魔法的冲击。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提高。而我,”汉斯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抵抗高阶魔法。我保证,一旦战斗打响,我汉斯一定是冲在最前面的。”
那人沉默了片刻,接着站起身,接着表露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爱因斯学院的学者,前段时间来到这里,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但我希望汉斯先生您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汉斯说。
“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学者问。
汉斯沉默了片刻,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最后,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说:“为了有尊严并且自由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