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随之消失,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面前的李志胜见我再次失去力量,恢复了那恶鬼般的声音,狂笑着说:“现在,我看你要如何与我抗衡!”
我看了看手中的绛灵,那游龙已然恢复了原本的红色,正若隐若现的闪烁着。我抬头望着眼前恶鬼般的李志胜,他胸口那剑伤还没有完全恢复,我突然计上心头,镇定的说:“我现在力量确实所剩不多,但对付你足够了!”
我突然发狠,将已经被我捏成一团的颉符抽出一张,同时用绛灵割破了手指,将血洒于符纸之上。
“现在!是你没法跟我抗衡了!”我抄起符纸猛地拍在了李志胜胸口的剑伤上。
李志胜先是一愣,紧接着猛然挣脱束缚在他脚上的白光,仰天大叫着:“不!我不想回去!不!”
此时我身上虚魄的力量也随之彻底耗尽,我努力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半睁着眼睛扬起嘴角对痛苦哀嚎着的李志胜说:“要不是王婆将你定住,让我发现原来你现在是使用的本体在与我战斗,说不定我可能真要死在你手上了……但这憎恨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只觉得两眼一黑,重重的昏倒在地。
……
不知过了多久,我努力睁开眼睛,刚想抬手只觉得一阵刺痛如过电般穿过手臂,“嘶~”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你醒了?”一旁传来王婆的声音。
“我这是在哪?”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由于全身的剧痛,不得不再次躺下。
一旁的王婆拿着一条湿毛巾敷在我额头上,说:“这不就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吗?你忘了?”
我环顾四周,果真是遇袭前的屋子,而我背包也正摆在我枕头边。
“李志胜和胡芳呢?!”我见没看到他两的踪影,焦急的问。王婆坐在床边说:“你昏迷了三天药都用完了,他们进城帮你买药去了,就连大壮也跟着去了。”
“三天?这么说李志胜身上的葬魂被驱除了?”我激动的问。
王婆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忧虑:“没有,不过多亏你的那张颉符。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不简单啊,你怎么知道用颉符可以暂时封印葬魂?”
我谦虚道:“这也多亏我之前遭遇过一场相似的战斗,那时候也是碰到一个杀不死的怪物,跟葬魂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没有葬魂这般强大。”
王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可是为什么那百年阴师要来找你们麻烦,甚至还差点将我杀死?”
听罢,我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你认识古骸?!”
“谈不上认识,只不过听到过这个名字,据说他是百年前唯一一个可以借妖术延命的阴师,并且他术从来都是秘不示人。我也只不过听前辈提起过,三天前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尊,万万没想到他那么厉害。”王婆说罢脸上露出一丝顾虑。
我愧疚的说:“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怪我们,若不是我粗心大意让他知道了我此次的行踪,也不会牵连到您,还害得您差点为我们搭上性命。”
“你不必内疚,其实这件事也算是我的事,毕竟我跟他同为阴师,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王婆说着,仿佛突然又想了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对了,有一件事必须要提醒你,你一定要当心你身上的虚魄,千万不可以为了获取力量而冲昏了头脑,更不可轻信它对你所说的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王婆说起我的虚魄,我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使用虚魄所说的憎恨之力时,那可怕的情景,虽然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可使用的时间越长自己就越深陷其中,甚至险些被那力量所吞噬。
“怎么…您知道我虚魄的来历?”我继续追问。
听闻,王婆陷入了沉默,她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张口对我说:“那日古骸与你朋友战斗时,临走前对你所说的话不知你还记得否?”
我想到了一些,但不置可否试探性的问道:“您说的是虚神?”
王婆点头称是:“我猜想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虚神,而我也是略有耳闻,同样是听一些前辈提起过的。传说在阴师和阳士诞生之初,就将九位创始人的魂魄称为神魄,而他们死后化为的虚魄,便以虚神来命名。”
“这跟我身上的虚魄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您认为我身上的虚魄便是这九人中的其中一人?”
王婆面沉似水,说:“经过千百年的轮回,这几位虚神会流落到何处谁也无从得知,说不定你身上的这位,正是阳士阴师创始者,九神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