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不是马克这样的普通人应该知道,应该涉足的。
马克还在一个劲地催,邹杨没办法,只好说:“马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人和事,很危险,随时会没命那种危险。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把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胸膛上尚未完全恢复、狰狞的伤口,他指着伤口对马克说:“看到了吧,这样的伤,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受一次,每次都游走在生死边缘,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和这些事没有丝毫牵扯,但我没得选,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我现在每天睡觉都会做噩梦,梦见我死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永远不晓得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以前看电影的时候觉得这样的情节太扯,哪有人会这样,如今自己经历过才明白,担惊受怕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邹杨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马克默默听着,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担忧,直到邹杨说完,他才深吸口气,认真地说:“邹杨,我不知道你正经历着什么,要是你肯讲出来,我也许可以帮你分析分析怎么回事。”
“靠!”这么半天白说了。邹杨气得一拍桌子,引得旁边几桌人都往这边看。
“邹杨,你冷静点!”
邹杨抹了把脸,认真地问:“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不信,”马克说得很坚定,“想要成为出色侦探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邹杨起身就走,马克立马跟上,边走边问:“你是说那个女人是鬼?怎么可能,她差点被你们撞了,又被你们送去医院,还有那么多医生给她做检查,她怎么可能是鬼。”
邹杨突然挺住,马克差点撞他身上,邹杨转回身,郑重地说:“马克,我知道你想当个出色的侦探,但我经历的事不是侦探能解决的,你可以继续坚信这个世上没有鬼,也请你别再管我的事。”
“那我要是相信有鬼,你会把你的事告诉我吗?”马克锲而不舍,邹杨彻底被他打败了。
跟马克解释是个费体力费脑力更费口水的活儿,邹杨直接把人带回家,甩给安世南,让那个善于忽悠人的家伙来搞定这个执着少年。
安世南口若悬河,半真半假地把他们的经历,尤其是女人是幻象这事说了一遍,马克陷入了沉思。就在邹杨准备送客的时候,马克突然抬起头,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之中有内奸?”
他这话一出口,包括颜语薇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三个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怎么可能有内奸!
“不是,我不是说你们三个中有内奸,”马克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问题,急忙解释道,“我们假设颜小姐没把顺家酒店闹鬼和邹杨受伤的事联系起来,那么张奋还会死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从颜语薇回来到杨晓峰赶去调查,中间有很充分的时间给对方杀人灭口,然而这段时间张奋活得好好的,这说明对方一开始没打算杀张奋,是他们怀疑到张奋头上,对方才不得已杀掉他。
“杨晓峰赶到顺家酒店的时候,张奋已经请假回家,这说明在杨晓峰赶到之前,他们得知张奋将被调查所以才让张奋回家等消息。”
三人点头,张奋没生病,也没遇到什么需要请假的大事,他请假的时机很奇怪。
“张奋请假回家却没急着逃跑,这不符合常理,他在酒店还是在家根本不影响你的调查,却会影响到对方杀人灭口的计划,一个正在上班的人哪有请假在家的人杀起来容易,所以在张奋请假那一刻,指示他这么做的人就已经决定要杀掉他。”
“想要不露痕迹地杀掉一个人并非轻松的事,对方必须要掌握张奋请假后的一举一动,才能找到最合适的下手机会,谁是最了解张奋死前轨迹的人?也许有很多人在暗中观察张奋,但我们知道的只有一个……”
三人一惊,异口同声地说:“杨晓峰?”
马克拍拍手,笑着说:“没错,杨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