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夺白刃就凶险了。
两方都在向着王笑逼近了,让她避无可避,躲无处躲。
眼看着这铁棒朝她敲下,虎虎生威,刀芒生风,光是力度就无比骇人了。
王笑的手势突然划了个半圆,爪变化角度,成了鹤啄,躲避斩杀,手臂宛如蛇行,顺着棍棒蜿蜒而上,往虎口狠狠一啄。
铛!
那边背心大汉被狠狠啄中,整条手臂酸麻,刀就掉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王笑已经推开洛依。
洛依一直推到严桓身前,两人连连后退,仿佛害怕极了。
纹身大汉的棍棒也到了,轰的一下敲中了王笑腰侧,同时王笑陡然一脚踢出,正中对方小腿,咔嚓一声,小腿又是折断,摔倒在地。
严桓见到王笑身躯也是剧烈的颤了一下,以皮肉之躯硬抗人家,若是没有修炼过金钟罩铁布衫等横练功夫必然吃不消。
“一块儿上!麻痹的!!”纹身老大怒气勃发。
顿时,几个大汉一拥而上,金属棍棒挥动,风声霍霍。
几个人配合得很好,一看就知道久经训练,其实也就是街头械斗经验丰富,以点成线,以线贯面!
棍棒残影片片,密麻的棍影向着王笑笼罩下来,纵然你有三头六臂,都要被剁成肉酱。
而让严桓不得不服的是,王笑面容坚毅,脸色之中颇有豁出去的味道,没有惊恐,但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乱棍一多,怎么都要中招。
杀!
一往无前的杀!
这就是她的选择了。
“老板,我们怎么办?笑姐她会不会…;…;”洛依满脸惊恐,正抓着严桓的手臂,娇躯微微发抖。
“闭上你的乌鸦嘴!”严桓瞥了她一眼,暗道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自己见怪不怪吧,懒的跟她计较。“未必会输啊虽然。刚叫你溜走你不肯,我说付钱你又说没有,现在好了吧!”
“老板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洛依可怜兮兮的认真说道。
何况自己在这震着场面呢。
场面正僵持着,王笑一拳一脚,速度迅猛,拳叫鹰击长空,脚叫兔子蹬鹰。
这也是杀招,两两配合,一正一反。便在这网中如灵鱼穿行,在其中缝隙中求生,寻找着机会。
“住手!”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紧随着是锋芒闪现。
严桓眸子里精光闪现,也出手了!
也就是这一秒洛依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拉扯,惯性的身体前倾了出去,然后发现了严桓的身影是出现在了战团前面。
铮铮铮~~
一连几声清脆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众人心底崩断了一般。
场面一时稳定了下来,齐齐望去,只见几个大汉被打倒在地,身躯上全部是鲜血。
而所有的棍棒都凭空齐齐断裂了。
“阁下是谁?”
场中多了两个人。
白衬衣黑裤子,风清云淡的严桓。
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人,面如刀削般凌厉,太阳穴微微突起,五指粗壮有力,老茧横生。刚才问话的正是他。
“我吗?严桓。”严桓笑若春风。
“严桓?”对方微蹙眉头,脑中努力搜索着。
可是对于这名号毫无印象。
“大师,不用问了,他们铁定是一伙的,都用的那什么鹰爪功!”纹身男走过来气愤道。
“你闭嘴!”中年人给他接好了手,然后又望向严桓。
“鳖号儿?”
“严桓!”
“窝柄?”
“梧州岑县!”
“祖爷?”
“顶水风子!”
“堪载?”
“汪!”
“劈党否?”
“不曾!”
“…;…;”
严桓镇定自若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像个课堂上表现积极的学生。
但是别人却是一头雾水。
很久以后,王笑入了这行之后就懂了这里面的黑话。
“鳖号儿”是问他真名叫什么;
“窝柄”是问他是哪里人;
“祖爷”是问他的师傅是谁;
“顶水风子”就是没有组织、流窜作案;
“堪载”是问他练武几年了;
“汪”是数字“二十”的意思;
“劈党否”是问他是否杀过人…;…;
严桓就这么自己一个无门无派的身份顶着。
“老板你别和他啰嗦那么多,揍他揍他,不服要打到他服!”洛依这时候又狐假虎威的上来了,给他加油呐喊道。
你别添乱!
严桓头疼。
“不可能!”对方这时候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