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宁宣不知梁亦琤的心思,见梁亦琤不时蹙起眉头,心中不禁着急起来:“是不是伤口疼?”
“不疼,只是些小伤,在你心里表哥就这么柔弱?”面前的少女面色憔悴,眼底沾染上了淡淡的青影,梁亦琤心底泛起丝丝疼意,又哪会让她再为自己担心?便调笑着开口,只是到底伤的太重又咳嗽起来。
宁宣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忙伸手替梁亦琤抚了抚胸口,嘴里抱怨道:“都伤的这么重了还安慰我。”
梁亦琤唇角勾了勾,想抬手抚平宁宣眉宇间的担忧,到底也没成,只好转移话题:“好香的粥。”
宁宣舀起一勺清粥递到梁亦琤嘴边:“太医说你伤的太重,只能吃些清淡的。”
成喜早在宁宣过来时就很有颜色的出去了,一时间,屋内静默无言,一个专心喂粥,一个专心吃粥。
“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宁宣将梁亦琤嘴角擦拭干净才轻声道,再不回去估计汀兰她们也顶不住了。
“嗯,我让人送你回去。”梁亦琤看着宁宣仿佛已经做了好多遍的动作,眼神愈发的柔和下来。
宁宣前脚刚走,林一和裴宇涵就站在了梁亦琤的床边。
“招了吗?”梁亦琤眸光一片深邃。
“是恭王。”林一颔首,昨晚只捉了一个活口,不过进了阎堂,只要还有一口气,不管什么秘密都能撬出来。
“恭王……”梁亦琤语气幽长的呢喃出声。
“看来恭王是着急了。”裴宇涵眼中浮现淡淡的讥诮。
之前靖王余党一案刚刚了结,圣心大悦,在朝堂上大力赏赐梁亦琤,只怕早已碍了一些人的眼,只是恭王是最早跳出来的罢了。
“夜里蔡院正和费太医赶过来了,当时您正昏迷不醒,四小姐交代奴才您要修养几个月。”
“嗯”梁亦琤眼中划过一丝自豪之色,宣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能看的这么透彻。
“回头给父皇递个折子告假。”
他伤的越重,父皇那里就越重视,再加上原先他平叛归来立了大功,这回又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不少官员,风头确实有点盛,他虽不担心其他兄弟的打压,却担心惹得父皇的忌惮,正好趁着这回退下来。
“宫里怎么说?”
“昨儿个夜里圣上听了您遇刺的消息就发了好大的火,连夜召了段大人和于大人入宫。”裴宇涵的面色凝重起来。
这段风和于仁民分别任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这两人也是皇上的心腹,是坚定地保皇党,将此事交给这二人可见皇上对此案的重视程度。
“回头把人给段风送过去。”梁亦琤微微思量了一瞬便沉吟出声。
“王爷的意思是……”裴宇涵眸中一亮,这次的事把宣儿牵扯其中,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眼下诸皇子之争已渐渐拉开帷幕,梁亦琤若是没有开口,未免坏了他的布局,他只能从其他地方暗地里找补回来,可既然梁亦琤开了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