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说……和我无关?……你明明知道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透出几分落寞,几分心伤。
徊蝶倏地一下转身,伸出手一把抓住锦易的头发,把他的头整个提了起来,让他被迫仰视着自己,“8318035,如果你还想留在军校里,就尽早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为……为什么?……军校里并不禁止恋爱……”锦易露出悲怆的神色,“是因为……因为我的父亲伤害过你的族人,你还记恨着我吗?……”
这完全是两回事!
徊蝶闭了闭眼睛,然后蓦地睁开,眼底是毫不迟疑的清明,“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记恨着,更何况,你是你,你的父亲是你的父亲……就算要记恨,也不会把你父亲的过错牵连到你的身上。”
“那……为什么……你不肯……稍微一点……只要一点点……试着……试着和我……难道你和将军真的是……(一对恋人吗?)”最后的声音隐没在唇齿间。
“没有理由……我也无需给你理由……”徊蝶沉下声去,“最后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准备好收拾行李离开帝国军校吧……开除一名学员,对教官来说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do you understand?”
锦易无力地松开手,徊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禁闭室。
“砰”的一声,铁门被关了上,房间里重新归于一片静寂,回荡着的粗重呼吸声似一缕魂断的叹息。
锦易像被挑去了筋骨一样瘫软在地面上,后背烧灼的疼痛完全感受不到,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心里的那种如被重锤狠狠撞击的滋味全然吞噬了。
……
……
……
“把里面的那家伙送到医务室,他快撑不住了。”徊蝶对站在禁闭室门口的巡逻守卫说道。
“是,长官。”两名守卫敬了个军礼,一边忙活去了。
徊蝶心情沉甸甸的,有些压抑,本来一个罂煌将军就已经够她烦乱的了,现在又横空多出了一个?!真的是烦上加烦……
徊蝶绝对没有玩弄别人感情的恶趣味,对于不可能的人,她是绝对不会给他任何的希望的。
犀利和决断一向是她行事的风格,她实在记不起她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让那个同龄的理族少年会萌生出那样子的念头来。
这一次,他该绝了这种心思了吧。
徊蝶暗暗地想。痛苦肯定是免不了的,但长痛不如短痛。
傍晚的风徐徐地吹来,凉润而潮湿,仿佛还残留着昨天的雨水。
路两旁的白千层散发着清朗怡人的芳香,披针形的细长叶子在滴着水珠,有些经不起秋风摆弄的树叶染上了衰败的蜡黄色,随风飘落在地面上,但大部分的叶子还是维持着旺盛的墨绿色,给这座庄严肃穆的军事培训基地凭添了一分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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