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徊蝶一下转过身去,走到睡垫前,有点赌气地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地脱去厚底的黑色长统军靴,钻进毛毯子里蒙头便睡,懒得再理会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
背后传来男人的一声低沉的轻笑,徊蝶更是气得鼓起了腮帮——是自己态度不够强硬,养虎为患,才弄到今太这种地步,想后悔,但男人已经不让她有任何可以后悔的机会了。
没想到,自己只是在男人的帐篷里借宿了一晚,就埋下了这一连串的祸根。
男人像是突然转了性,把他那身狂傲的霸气收敛得让人找不着痕迹,每一晚都是在自己正准备着睡觉的时候突然闯进自己的帐篷里,摆出一副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口吻,弄得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对他恶语相向,但那个擅长钻营取巧的男人一见自己放软了姿态,马上就得寸进尺,哪一次最后不都是让他得逞钻进自己的被窝里的……
自己俨然成了他这头猛兽掌下不能逃脱的可怜猎物……
耳畔传来“悉悉索索”宽衣解带的声音,紧接着旁边的床垫一沉,徊蝶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躺倒在了自己的身侧。
一只手伸了过来,落在自己的前襟上,似要解开自己军服上的纽扣。
徊蝶猛地抓着那只就要做恶的大手,五指报复性地使劲掐着指下的肌肉,“罂煌将军,这里是用来睡觉的地方,不是用来让你寻^欢^作^乐的场所……”隐忍的语气说得咬牙切齿。
自己已经做出让步了,也不计较他赤^身^果^体地睡在自己的身旁,但这个不知足的男人还每时每刻想着那档子破事,每晚非要折腾自己好一阵子才舒心,叫自己寝睡难安。
“小猫咪,如果你也像本将军一样果^睡,本将军自然就不会有这些无谓的动作了。”男人趴在徊蝶的肩头轻笑道。
呸!如果也像你一样也裸^着来睡?自己就别想着还能睡上一觉了。两条赤^条条的肉^体交^缠在一起,干柴烈火,自己还不想被焚烧得连渣都不剩?
“罂煌将军,如果你还想睡觉,麻烦安分一点;如果你不想睡,麻烦你滚回你自己的帐篷里去。”
徊蝶火大地一把将男人的手扔了回去。
“……呵呵……”男人好笑地看着徊蝶的炸毛,“小猫咪,本将军为了能让你耳根清净,甘愿背上了‘暴君’的罪名,英明神武的形象被毁了也早所不惜,为你作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小猫咪竟然连好好慰劳慰劳一下本将军也不愿意吗?”
你本来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暴君!徊蝶在心底腹议道,同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几天射击训练的情景。
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要用那几个站不起来的新兵做活靶子,虽然新兵训练用的是没有杀伤力的空壳子弹,但被这样的子弹击中也是疼得要命的。
不过自那次之后,除了身边这男人,就真的没有其他人敢三更半夜摸进自己的帐篷里了,想想也是,谁还有那个胆子啊,那几个要被用作活靶子的倒霉蛋可是从自己的帐篷里拖出去的,而且还脸青鼻肿、多哩哆嗦地呻^吟着,他们因为什么而受到惩罚谁不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