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笑起来,面颊微红。
看着天色渐沉了,才知得回宫了,只好匆匆告辞,“改日再来找公子取扇子。”
张宪应了声,便目送她一路远去。
她似乎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向朋友打听一番,这赵氏,可是皇家的姓氏,莫非她是哪位王爷家的女儿?
朋友再三提醒,王侯贵族家的女儿可沾惹不得!
张宪笑了笑,只说自己有分寸的。
景昭回了宫,静妃匆匆跑了出来,握住她的手,“女儿受苦了。”
今日的种种侮辱本在和张宪的游湖中暂时忘却,一瞬间落在心头,景昭扑在母妃怀中哭了起来。她呜呜咽咽的,她素来坚强,静妃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模样,一颗心上下悬着不安。
静妃拿素绢手帕擦了擦景昭的泪,愤愤道,“那晋国皇子要是不好,女儿就不嫁了。”
可是舅舅怎么办?年事已高的外祖父又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吞并了齐国,也不愿看见母妃誓死守护付出了那么多的齐国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原本想着与他相安无事,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可那样一个男人,她如何能和他相敬如宾的一辈子。根本不可能。
景昭就此病了,一病不起,太医是说是夏日炎热,湿热之症。可是开了好几副药却也没有个起色。
皇帝最近得了一副隋朝的游春图,对绘画生了兴趣。便召了不少有名的画师入宫,切磋技艺,鉴赏名画。由此便交代魏大学士去安排了。
白日里景昭吃过药便昏睡着,夜里才醒了过来,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便让人扶着出去走走。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衫裙拂在栏杆上,夜华皎皎,落在身上......
“陛下,臣看这幅画最好。”魏大学士从一堆画卷中挑出一副,拿到皇帝面前。
皇帝拿在手上,道,“名花倾国两相欢。”
画上是一个温柔孱弱的美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衫裙靠在白玉栏杆上,只露了半边侧脸,倒也看不清楚,反而生出一种朦胧的美。手上拿着一把团扇,扇柄的象牙色流苏被风吹起,真是活灵活现。画上的一池荷花,花开饱满,连花香似乎都要溢出出画面了。
皇帝问,“这副画是何人所画?”
“草民张宪。”
魏大学士解释道,“这个就是淮北的才子,也就是才子云鹤,不过云鹤这个名字可比张宪要响亮。”
皇帝对他也颇为满意,“不如留在学士苑了。”
张宪磕头道,“草民无心官场,今日得知陛下召集了众画师来宫中切磋,草民也收到了魏大人的帖子,今日只是想会会众才子,无心名利。”
皇帝看了他一眼,这样出尘的文人却也不适合留在官场,只是笑了笑,“既是如此,朕就不勉强了。”但还是赏了一些东西下去。
皇帝去凌波台看望静妃,顺口问起,“芙儿的病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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