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去。
一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杵着拐棍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她看了许久,只见老婆婆蹲下身,拔了些野草,胡乱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赵绫呆愣在那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会因为所谓的真相而帮助苏泽去让民不聊生?
“老婆婆。”赵绫喊住她,从士兵的包袱里递了一个馒头给她。
老婆婆看见馒头,眼睛一亮,笑着连连道谢。
“老婆婆,你快些吃吧?”
老婆婆将馒头收进怀里,“多谢姑娘,我得留着我的孙儿吃。”
赵绫嘀咕道,“都是战争的错。”
“我老了......这一生都这样打来打去,没个安宁。”
“也习惯了......”她颤颤巍巍的身影朝城楼走去,瘦的如枯骨一般。
赵绫盯着那身影看了许久......
回到行营中,只觉得累极了,千言无语,又无从说起。
苏泽跟她讲起,下午打了野兔的事情,她也没个心思听。于是苏泽便自顾自的看着菜谱,安排晚膳。
士兵进来道,“太子,这冬笋要如何做?”
苏泽怕随军的做不好,于是站起来,“本殿前去一看。”
赵绫伸手倒了一杯茶,杯子拿起时,杯子下的信纸随风飘落出来。
她捡起来。纸上的字狂傲,署名却让她大吃一惊。这竟然是苏泽和俐族祭司的来往信函。
白老先生曾经说,顾北城为了保全自己,将西北的兵符也送给俐族祭司,苏泽明明可以攻下俐城,却迟迟不攻城,莫非是和俐族祭司联合,要反戈一击。
苏泽端着一盘孜然烤野兔进来,笑道,“绫儿,这肉好香!”
见到她手上拿着一张信纸,脸上陡然变了。“我还来不及给祭司回信,这张纸便没有烧,现在落在你的手上,却也是巧。”
她回过头,镇定的看着他的脸,“苏泽,你是不是已经联合了俐族的祭司,所以才出入城门这样的自如。”
“不错。”
赵绫大胆猜测道,“你只是哄我去查清什么真相?将顾北城也拖入其中。其实你要的根本不是俐城,而是顾北城的大半江山!是吗?”
苏泽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是。我得到这些都得谢谢你。你是我最大的帮手,那西北的兵符不也是因为你才落入祭司手上,顾北城不也是对你的歉疚,才肯与我所谓的联合拿下俐城。”
赵绫撇过头,咬着下唇,“你竟这样的阴险!苏泽你别忘了,你说过不会再利用我的。”
苏泽神色幽深,“兵行险恶,狡兔三窟。”
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按在桌案上,用力按着她的手腕,“你是不是一定要确认你的父亲是死在顾北城手上,你才肯与我并肩天下!”
赵绫只是哀哀的却又无力的骂道,“狼子野心。”
她的目光碰触苏泽的眉眼,他眼底如火,似乎要将她燃烧。苏泽低下头,吻在她的脖颈上,赵绫拼死推开他,哀声道,“苏泽!你是当真连我们之间最后一点美好也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