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如火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她紧紧握着床幔,苏泽掰开她一根一根手指,似乎是要撬开她的内心,掰断她最后的念想。
他嗓音低沉,“我自认还算得上是运筹帷幄,这么多年的算计里,唯独算不准你的心。”
她凄厉的目光看着他,“如果当年你是我的驸马,你会不会夺走天下?”
苏泽老实答道,“会,可是我没有成为你的驸马的机会。”
“顾北城为了权势可以带兵去屠杀自己族人换取你皇爷爷的信任,我就知道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一个连你精明的皇爷爷都能偏过的人,骗你一个小女孩算什么难事?”
“你可以记挂起他对你的好,你也可以恨我今日这般对你,可我已经什么也不想管了!”
她不再问,他也不再答。他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周身的火热让他燃烧,虽然他骨子里的傲气不愿逼她,可是为了她,自己再三反悔,哪里还有傲气?
他抱着她,纵身挺入......
天快亮了。
赵绫脸颊上两行清泪落下,他用指腹抹下她脸上的泪珠,他的手指很粗糙,再也不是那双只是那双拿着书卷的手,而是一双能握住天下的又厚又宽的手掌。
小时候他喜欢逗她玩,每每惹得他哭泣,怕父亲训斥,便想法设法的哄她高兴,现在,他却没有只言片语去哄她,什么语言此刻都成了苍白的。
沉默着,沉默着,便到了早朝的时候,他换了黑色的太子金莽服,回头看向她时,她只是抱着被子背对着他,侧身睡着。那样瘦弱、无助的一个身影,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为什么要利用她弄权。可这一夜他却是明白了一件事,他把她留在身边,并不仅仅是为了利用她燕国公主的身份,他留着她,只是他离不开她。过去他也以为自己利欲熏心根本不会爱上一个人,原来对于她,却是扎根多年,无法抗拒的喜欢。
榕青进屋收拾了这狼狈的一切,赵绫只是呆呆的坐在窗子边,一动不动。窗户是关着的,却能透光进来,屋子也就不显得那么昏暗了。
榕青唤了一声,“姑娘。”
“已经中午了,姑娘可要用膳?”
赵绫摇摇头,“不了。我出去走走。”
榕青见她脸色不对,又问了句,“姑娘。”
赵绫嘲讽道,“怎么?他是将我囚禁此处了吗?”
“没有。”榕青连连道。
赵绫转身走出屋子。
院子里传来僧人念经的声音和浓浓的檀香味。
赵绫问,“是何声音?”
侍女答道,“太子请了法师来为淑妃娘娘祈祷。”
赵绫往那边走去,五六个僧人皆是闭眼敲着手中的木鱼,嘴里念着经文,十分虔诚。
淑妃死时,苏泽远在俐城,耽搁这样久,却也在太子府重设灵堂,也只能这样以求心安了。
灵堂中站着一位女尼,那身影却有些熟悉,赵绫仔细盯着她看了许久。
“师太!”赵绫一把扑向妙清师太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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