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完全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接下来,于逸的举动边让她们更加的讶异了。实力完全压到魔兽的情况下,他不但没有干脆地将魔兽击杀,反而是用血怒开始小心翼翼地在那头魔兽身上切割了起来。在她们的印象中,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用出这样偏激的手段。
于逸有意缓慢地切下了魔兽的一条后腿,引得魔兽痛嚎了一声,生命值再次下降了一截。他低下头,对着地上任由宰割的魔兽道:“抱歉,我不经常这么做,不太熟练。不过应该还算是合格吧?当然,比起你肯定是差得远了。”
一时间,那头看似大狗一般的魔兽猛然抬起了头瞪向他。那双发红的眼睛中满是赤裸裸的仇恨与愤怒,而这样的表现,也让于逸更加确定了,这魔兽并不是低级、无智力的畜生。所以,他也就更不会轻易地将它了结了。
“对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愤怒吗?”又是一剑,截断了魔兽身后那条灵活的刺尾,他继续说道:“不过,没有用的。就像那些被你虐杀的人类,我想如果他们的怒火能烧到你,你早就成灰烬了。可惜,干瞪眼是没有用的。”
“嗷!”魔兽用沉沉的低吟回应道。
“好,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就继续吧。希望你玩得开心。”说着于逸便准备再次挥动手中的剑刃。然而,地上的魔兽却是突然地将身体一缩,将所有外露的棘刺都收回了身体之中。
见状于逸却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没有打扰魔兽的异变。很快,伴随着魔兽的沉吟,它的身体上开始向外溢出一种淡黄色的液体。
“嗷!”又是一声咆哮,之前被一件砍翻在地的魔兽犬居然再一次自如地站起了身来。
就在于逸认为魔兽要向自己发动攻击之时,那头魔兽犬却是一个敏捷的转身,向身后的巷道跑去。虽然一开始的跑动因为失去了一条后退而显得有些磕磕绊绊,但是这一次它的速度显然那是要比之前快上了一倍不止,然而它却只想用这样的提升来逃命。
“想跑?”于逸冷哼一声,提着血怒便朝着那条血腥巷道追了上去。但不得不承认,在求生欲的促使下,那头魔兽的速度提升到了令人诧异的程度。
眼见就要被它逃走,于逸不再迟疑,举起手中的血怒,【毁灭投掷】!
终于,在没入了血怒之后,那个身影不再逃窜,就那么死死地趴在了小巷之中。“算是便宜你了。”这一剑之后,于逸深知魔兽再没有存活的可能性,舒了一口气道。
在扑鼻而来的腥臭味之中,他朝着那条巷道走去,随着那血腥味的越发浓重,他的脚步也越发加快起来。就这么一头杂碎一般的魔兽,就已经能给这么多手无寸铁的镇民带来灭顶之灾,不知道此时这个镇子里还有多少条这样的巷道。
思索间,他已经在脚下粘黏的感觉之中走到魔兽的尸体旁。正要拔起血怒,却是惊然发现,地上的有着一道道的血流正在一点点地朝着血怒汇聚来。而剑身之上,那似有生命的暗红色光芒在此时也是不断欢悦地扭动着,仿佛在期待即将到来的大餐。
“我靠!果然是灾厄之剑!快给我停下!”于逸一手握在了剑柄之上,想要强行将它拔起带走。然而却发现剑柄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在与他抗衡,显然这把顽固的剑并不想放弃到嘴的美餐。
“停!”他一身大喊,施展出全身的气力去拔剑,然而居然就连此时他的力量也是难以将剑拔出。或许,这柄与他捆绑了灵魂的剑,也分享了他这个主人的力量吧。
“好!”束手无策之下,于逸索性松开了手。“你先犯规,那就不要怪我不守承诺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他一直都知道血怒有饮血的恶习,不过如果是杀场上敌人的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过了。但是这一次,它想要吸收那些惨死镇民的血,这就让他无法容忍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用这样一柄剑,那些无辜死者的血也就同样沾在他的手上了,如果可以接受这一点,他又为什么要对魔兽的暴行感到愤怒呢?
“吭当”
就在他刚刚走出几步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了剑身倒地的声音。他停下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只见血怒已经从魔兽身体脱落出来倒在地面上,而周围那些血流也停止了它们的动作。
一时间,于逸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而它正在用最简单直白的认错方式,在挽留他的脚步。
吐出一口混气,他这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剑:“知道怕?知道怕了以后就给我老实点,别干出些出格的事情。”话音刚落,剑上的暗红光没由来地闪烁了两下,仿佛在回应他一般、
这真的是一把十恶不赦的灾厄之剑吗?见血怒此反应,于逸忍不住在心里问道。而就在他思索的一瞬间,身后却是传来了珀尔的呼喊声:
“大哥哥,你没事吧?”
显然,三女是被他刚刚拔剑时发出的那声喝声引来的。而此时,她们自然也见到巷道内的景象,不过除了柏丝凌有些面色发白的不适模样,另外两人却是面色如常。
“没事。”于逸点点头应声道,“不要浪费时间了,不能再让这些杂碎魔兽这样肆意杀戮了!”
“那你刚才就应该直接了结那头魔兽,你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影则是冷声说道。
“是我刚刚犯傻了。”在珀尔不满的神情之下,于逸却是完全不做反驳地认下了自己的愚蠢。
“嚇……汪!汪汪!”就在几人准备走出巷道之时,黑狗却是突然朝着一旁堆叠如山的尸块叫了起来。
“这些肉你可不能吃!”于逸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和血怒有一样毛病的家伙。
而珀尔却是朝那边的尸块走了过去:“不,小乖一定发现了什么。”说着,她毫不介怀地用手在尸块中翻了起来。
只不过剥开了几快碎肉之后,里边竟是露出了一颗人头。与墙上钉着的那些不同,他,还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