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偷袭我是不是,这事回去我也要告诉我妈,让她来评评理。”
“行,我帮你一把,为了加大你的告状筹码,你就告诉阿姨,说我奴役你背了我一小时,看看到时候她站在哪边,帮你还是帮我?”
我无声一笑,心道别说一小时,就是让我背你一辈子,随炎也是心甘情愿的。
时间静静流逝,背上的少女已然安静了下来,下巴枕着我的肩膀,柔嫩的脸蛋贴在我的脖子上,慵懒的休憩着,好似依人的鸟儿。
“炎炎。”她突然出声,柔柔的叫了我一句。
“嗯,怎么了??”
“没事。”
“那你又叫...”
“就要叫,不行吗?”
“...行...”
衣服差不多快干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遍地金黄的田野上。
程莹左看看右望望,显得很好奇,偶尔还伸手去触摸稻谷上饱满的颗粒。
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感受,她傲娇的说那是独属于自己的收获,偏不告诉我。
黄昏时分,我们才从村子周边回家。
尴尬的是,我俩进家门没多久,就有村子里好事的大婶、阿姨跑来我家看程莹,饶是程莹平日在人际交往中进退有方、游刃有余,此刻竟也不自禁的慌了神,红脸低头不说话。
“这姑娘真是俊的没话说,居然还有车子。哎呀,我儿子怎么就没这好运气呢。”
“随炎有福啦,交了个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就算是做上门女婿那也值了。”
“诶,看年纪应该才二十出头,看看这皮肤嫩的,比猪油还要滑。”
...我暴汗,心道这些小时候看着挺亲切的大婶阿姨们到底想啥呢,说出来的话是一个赛一个的彪悍、俗气!
眼看程莹在众人的“围攻”下,已不堪重负,红霞由脸颊蔓到了耳朵根,我艰难的杀出一条血路,牵起少女柔软的小手,往二楼走去。
“几位大婶,各位阿姨,我领导她累了,需要休息,麻烦你们让一让。”我一边拨开堂屋里的数位中年妇女,一边开口解释。
“哎哟,随炎心疼女朋友,不让咱看了。”
“这还用说,谁碰到这么好的姑娘不宝贝啊?”
“砰”二楼卧室的房门被我重重关上,深吸一口气,在少女身旁坐下,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莹莹,我老家这边都这样,谁家男孩带了姑娘回家,村里好热闹的阿姨大婶都会习惯性的去围观,没吓着你吧?”
“吓倒是没吓着,就是她们太热情了,还有说话...说话也太,太直接了些。”少女期期艾艾的说道,脸上的红霞尚未完全退却。
“没吓着就好,呵呵。她们都是村妇嘛,热情,淳朴,但就是普通话水平大多不高,词汇有限,总之没有恶意就是了。”我委婉的为村里的大婶们辩解,唯恐她们的热情给程莹留下心理阴影。
无怪我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任谁被十多位一拥而上的陌生人突然围起来评头论足,都会感到不习惯的。
我们在房里足足坐了半小时,直到老妈来敲门,才下楼去吃饭。
“妈,你怎么叫了那么多人过来,都快把她吓到了。”趁着程莹去上厕所,我跟老妈抱怨了一句。
“傻儿子,这算什么事,十天半个月就过去了。跟你说,我刚嫁过来那会儿,也被你奶奶她们那一辈的老人弄的不习惯,过了一阵不一样好了吗?再说,村里有些人看你没娶媳妇,早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我是没跟你说,难得你带了莹莹这么好的姑娘回家,妈还不能给咱家长长脸了啊?”老妈又是心酸又是自豪的说道。
老妈说的这些话,我能理解。
不可否认,上世纪,农村里的人对光棍这一特殊农村群体很是歧视,连带着光棍的父母都是面上无光。
这种歧视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尽管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但也从未断绝。
农村当然有淳朴善良的一面,但同样的,也有恶劣落后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