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没表示出对你有所不满。可是他没有,不代表他身边那些势利小人不会趁机吹风。”
“让二哥为弟弟费心了。”
“本王为你费的心还少吗?你今年十八岁了,是不是也该娶妻收心了?可否有看上的姑娘?”
“怎么?你这当哥哥的还操起当父亲的心了?”
“长兄为父,如今大哥已经不在了,我是二哥,不得处处为我这个最小的弟弟顾周全?”
萧肃垂下眼皮,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早就将季王爷当成父亲了,尽管他自己并没察觉到,因为他是那么排斥从未拥有过的父子之情。
季王爷是众兄弟里唯一愿意和萧肃来往的人,在萧肃和他母亲需要帮助时,更是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萧肃记得他五岁时得了场大病,父皇得知后竟连御医都没派给他,要不是季王爷带了人连夜赶过去为他医治,他可能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二哥就别操心了,我还未考虑娶妻一事。”
“也该想想了,你要是没主意,二哥可就为你做主,在管家女子里选个好的,何如?”
“娶妻一事对我这个闲王来说,就是头等大事,还是让我自己慢慢选吧。”
季王爷笑了笑:“看来九弟是有主意了,也罢,随你去。但二哥可要提醒你,当今皇上对咱们的防备一刻都没放松过,你早日成家安定下来,也少些话柄落人口舌。要作闲王就得闲得彻底些。”
萧肃心里一动,莫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他暂时压着没问。
“我这个“闲”自然无法同二哥的“闲”相提并论,二哥是闲散自在,而我是被闲置的人。”
“你年纪轻轻就闲散自在岂不浪费人生?再说,闲置又如何?难道不是正好可以不惹人关注?”
下人把早膳撤下去,等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后,季王爷才开口道:“九弟呀,这个“闲”字可是咱们的救命符。
你应该没忘记当父皇久卧病榻时,皇子间展开的那场残酷而惨烈的争储之战吧?”
萧肃怎么可能会忘。先皇一共有十一个儿子,现在只剩下了四位。除了六王本就是当今皇上一党外,只余下他们这两位闲王了。
就萧肃所知,当日是他二哥劝阻萧昊不要对他下手,用的理由正是这个“闲”字。
萧季对萧昊说,九弟一直不得父皇喜爱,又闲养在宫外,对储位完全构不成威胁,哪怕是今后,他也成不了气候。不如让他作他的九王爷,以显示萧昊的宽厚仁德。
就这样,萧昊才将萧肃留下。
在登基后,萧昊不想落下手足相残的名声,还拉上萧肃上演了一出兄友弟恭的好戏给世人看。他给萧肃的母亲追加了封号,并且重新修缮了肃王爷府。
萧肃觉得太可笑了,萧昊精锐用沾满兄弟鲜血的双手钦赐了萧肃王爷印。
“他不会还想对你我不利吧?”萧肃问。
季王爷起身走到窗边,倚窗远眺。
见季王爷不回答,萧肃也站起来,他走到季王爷身边追问道:“四哥已是当今皇上,这还不够吗?”
季王爷叹口气,转向萧肃,语气有些感慨,更有点急切地说:“虽然你四哥如今已贵为天子,但他仍旧忌惮着咱们这几个流着先皇血液的兄弟。
九弟,你记住了,无论何时,二哥都会护着你,而你在危急时刻,也不能弃了哥哥。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