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戒备森严,几乎是每隔一米就能看见一个卫士守护着四方,即使是平民百姓想要凑个热闹,也会被卫士给请走。
高台早已经筑起,今日有北风,风声呼呼作响。
高台上有两张长桌长凳,一南一北,一方坐北方的凳子上,象征着北境,一方坐南方的凳子上,象征着南方。
北风凛冽,高台下,一行人已经在等候了,其中为首的两个人很有特点,两个都身长一丈,可一瘦一胖,胖的腰大数围,铁面胡须,虎头环眼,面色红紫,是紫面天王马云阔,本是个绿林好汉,不满炀帝的虐行,带着兄弟马云召,马云赐开始起义。
瘦的像个猴精,无胡无须,长相阴翳,鹰钩鼻,一双眼睛更是很辣,仿佛能直通人心,是通天大圣陆贾,本来是个大商人,后来炀帝看他尖嘴猴腮,不是个好人,不喜欢他,炀帝身边的官员又为了趁机献媚,祸害于他,他忍无可忍,这才揭竿而起。
一武一文,各有特点,十八路反王派这两人来也是极为放心的,谈起买卖来陆贾不会吃亏,动起手来马云阔一个打十个,也是好心计。
“来了,来了我们上去吧。”看到司马清华,陆贾嘴角露出微笑,他本就是阴翳的脸,笑起来总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瞟了一眼对方,陆贾也像是在看他一样,眼神里带着与生俱来的狠辣,他微笑着,陈子婴一阵恶寒,身体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相比较而言,一直沉默的像只大熊,带着汹汹的危险气息的马云阔更为顺眼一些。
已经见过面,司马清华也知道这两人的性格,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两方人马坐在了两张长凳上,一南一北,代表两方。
这场谈判已经经历了三天,今天如果再谈不拢,估计一场战争是避免不了了,这场战争谁赢了,谁就具有主动权。
“大燕的皇帝可以给你,可北方我们必须独立于大燕。”马云阔是个沉不住的性子,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他就拍着桌子,大声道。
他的手掌常年练武,手指粗壮有力,手心处更是有着厚厚的茧子,他拍在长桌上,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他那一块的桌面更是隐隐出现裂痕。
司马清华想都没想,坚定道,“只能有一个朝代,那就是大燕朝,我们可以封你们为郡王,掌管北方,可不允许你们分裂出去。”
蛮牛就是蛮牛,他的双目一瞪,竟然将像黑熊似的马云阔给压下去了。
陆贾眯着眼,喝着茶,细细品味,眼睛瞟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将争执的二人熟若无睹。
好像他根本就不是来谈判的,是喝茶来的。
“我们可以承认大燕,可郡王的王位满足不了我们,我们要亲王,世代世袭的,朝廷更不可以跨越长江(南北分界线)一步,南人百姓可以过北方探望亲戚,可以居住北方,北方百姓也可以去南方,商贸需要收取通关费,更需要通关文牒,我们可以自立军队守护所管辖的地方,官吏可以由我们自封,还有,不受朝廷玉玺所牵制,更不许有一道诏书写给我们,如果有,南北协议中断,北方脱离大燕。”陆贾眯着眼,好像在说着不相关的话,陈子婴拿着笔将对话一一记录下来,写到最后一句,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陆贾。
陆贾的最后一句才是目的,和马云阔一样,割断气运。官吏自封不算,军队自立也不算,不受玉玺诏书更不算,独立于大燕就是割断气运。
十八路反王中也有高人,知道怎么脱离大燕气运,更知道如果独立运朝,运朝气运大跌,国势不稳,灾祸不断,大乱就会来临的辛密。
司马清华坐了下来,眯着眼睛,十八路反王不能独立,否则运朝气运衰败,即使雍正帝回到了南方,大燕衰败也是在所难免,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坚持的原因。
可陆贾这些条件,等于是维持了大燕朝的气运,可是失去了北境一切,使北方自成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