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塞点钱,这个时候,我妈便会冲出来,皱着眉教育我和苏远:“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快把钱还给姨妈……”之类的。
每次我和苏远都会捏着钱紧张万分的看着我妈和七大姑八大姨“决斗”,虽然苏远没说,但我猜他肯定也希望我妈输,这样的话就能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了。
回到眼前,路垚此刻正坚守防线,脸上十分为难,但我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路垚眼底的一抹希冀,哼,敢在老司机面前开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莫名的,我走过去拍了拍路垚的肩道:“你开了一天的车不累么?就在我家睡一晚而已,正好明天一起上班啊。”
闻言,刚刚还一副小媳妇似的忸怩不决的路垚瞬间恢复高冷boss范,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微笑:“既然漫漫开口了,那我就听漫漫的吧。”
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有一种中计了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路垚,不知为何心底突然生出些不快,压了压心底的情绪,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一切都紧锣密鼓井然有序的进行——
我镇定的看着我妈找来一双男人的拖鞋,镇定的看着我妈拿了洗漱用品放到茶几上,再镇定的——我不镇定了,我妈居然连路垚的睡衣都准备好了!!!
而且,而且和那天给我买的睡衣居然是……情侣装!!!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一个箭步冲到房间,将床头的睡衣随手胡乱塞进衣柜里,再从里面随手扯了一套睡衣扔在床头,然后呼了口气。暗道还好我聪明,不然我今晚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妈将东西都准备好,看了我一眼后神秘兮兮的拉着我爸进了屋,并从里面把门锁好,很显然断了我想和她睡的后路。
客厅里只剩下一脸奸计得逞的路垚和待宰的羊牯,虽然我很不愿承认我为鱼肉路垚为刀俎,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路垚,决定秉承沉默是金的真理,敌不动我不动!
良久,敌终于——路垚终于动了。
路垚拿了睡衣,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我家的浴室。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聂晓倩。
想到分别的时候聂晓倩说到了让我回个电话,我这才记起来回来这么久,还没跟聂晓倩说一声。
我接通电话,跟聂晓倩说我已经到家了。
聂晓倩说了声“那就好”,我看她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出声询问:“倩倩你还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聂晓倩似乎正在进行思想斗争,哼哼唧唧了很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耳边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我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路垚,然后伸手指了指我房间。
路垚氤氲的眼睛动了动,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我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想起路垚似乎有洁癖,而我房间床单什么的都没换,我出声催聂晓倩:“倩倩你有什么事的话就直说,我们的关系,什么话不能说的?”
聂晓倩得了我的话,终于鼓足勇气道:“漫漫,其实今天下午我就想和你说了,林修其实不是他父母的儿子。”
我一愣,问道:“怎么可能呢?”
“我也是在听公司同事说的,林修似乎是他父母收养的小孩,听说最近恒昌的老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林修现在的处境……”聂晓倩的声音越来越低,想来是在顾及我的情绪。
我吸了口气,正要说话,路垚手中拿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坐在我边上,手自然的搭在我肩上。
我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心底却不可抑制的划过一丝恍惚。
“漫漫,你还好吗?”聂晓倩轻声询问。
我“嗯”了一声,然后说:“你说的事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聂晓倩道了声“没有”后挂了电话。
路垚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没有看路垚,只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我房间。”
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床单出来,刚要把床上的床单撤下来,路垚突然按住我的手。
我偏头看路垚,路垚浅笑着将我手中的床单拿了扔在一边:“我喜欢和你有关的所有东西。”
我翻了个白眼:“这也是我的床单。”
路垚将床上干净的床单拿了,随手打开了衣柜的门,手突然停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衣柜里面。
似乎想到了什么,路垚眼中的笑意加深,然后伸手将我塞在里面的睡衣拿了出来。
在路垚打开衣柜门的那一刻我就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一切都发生的极其迅速,迅速到我还没来得及挡住路垚,路垚便将衣柜中的睡衣拿了出来。
看着路垚手中的睡衣,我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果然,路垚扬了扬手中的睡衣,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眉眼间绽开一抹笑意:“原来漫漫早就迫不及待穿上了啊。。”
如山的铁证面前,我口中的冤枉就跟古代的窦娥喊冤似的,直接被路垚忽略不计。
既然被路垚发现了,我也就不矫情,接过路垚手中的睡衣,我讪讪笑了笑:“我就说我怎么没见到我的睡衣呢,原来是塞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