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进城接收降兵和物资,于禁率军毫不停留,一直到了黄河北岸,这才安营扎寨,调集渡船,做好渡河准备。而卷县的王方却毫不知情。
王方根本就没想渡河,所以往来于黄河的大小船只依然在百姓手中,王方的大军驻扎卷县期间,没少去强拿硬要,黄河鲤鱼大多数进了王方军的腹中。
驻扎了十多天,给养物资跟不上,王方就派人到百姓家中强行摊派,逼迫百姓上交粮食,司隶校尉部连年征战,农业生产几乎是停止了,百姓本就苦不堪言,王方军这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百姓们听说北岸来了一支队伍,专门是来对付王方这支队伍的,于是就壮着胆子去拜见军中将领。
于禁正为凑不够渡船而苦恼,一夜未睡,清晨还未起床,就听得河上渔家来访,忙道:“快请!”
那渔家见了于禁,连忙跪倒在地:“草民叩见将军!”
于禁道:“老丈无须多礼,请坐!”
那老丈见于禁虽然生的凶恶,但说话很是客气,也就放下心来,问道:“请问将军,是来对付卷县那帮恶兵的吗?”
“我奉主公之令来攻打李傕的,不知卷县的恶兵是从何而来?”
“李傕是谁,我倒不甚知晓,但卷县那恶兵的头头叫王方,听说是从西凉来的。”
“那就对了,西凉来的,必定是李傕的兵马,不知老丈来访,有何见教?”
“草民不敢!只是那帮恶兵欺压百姓太甚,百姓实在受不了,盼着有人来把他们赶走,听到你们来了,所以来求你们帮忙!”
“那边的兵有多少人?骑兵还是步兵?”
“城里城外都是,少说也有七八万人,骑马的不太多,大部分都是步兵。”
“不知他们在卷县呆了多长时间了?在这里干什么?”
“说来也有半个多月了,赖着不走。他们到底来干什么,草民也不清楚,不管怎样,求求你们,把他们赶跑吧。”
那老者老泪纵横,再一次跪倒在地,于禁连忙扶他起来,问道:“老丈不必担心,我们来这里就是要大败他们,但是渡船实在是太少,我担心一次过去的人太少,会被他们杀掉。”
老者道:“这个不劳将军费心,草民可以动员周围的渔家,把船送过来给你们用。”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老丈能动员多少渔船过来?”
“多了没有,百余条还是没有问题的。”
“百余条?足够了!只要有千人上岸,就足以保护大军渡河。老丈,此事不可声张,要是被那王方发现了,我们可就渡不了河了。”
“放心吧,我这就回去,晚上摇船过来。”
“夜里行船,甚是危险。”
老者道:“我们世居于此,闭着眼都能安全行船,将军放心吧。”
“那就拜托老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