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表示也不理解。
白萍无奈苦笑,看着二女道:“当然啦,要不然咱们村儿还有别的雷生吗?”
闻言,二女更懵逼了。
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确定这不是梦后,二女再度看向了白萍。
“这怎么可能?白萍你别装了!雷生什么情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李泼妇忽然有些生气,觉得白萍在撒谎。
“就是,”张寡妇也翻了个白眼,“雷生没爹没妈,年方十八,我连他买根冰棍儿都没见过,他能买得起这些?你傍大款就傍大款呗,一个女人离了婚,为了生活可以理解嘛,你忽悠我们可就是人品问题了。”
“我没有骗你们!”白萍也着急了,又眨眼想了想,皱着琼鼻道:“那天雷生不是去了趟城里吗,谁想到,谁想到他竟然遇到了他家的一个亲戚,特别有钱,所以……”
话毕,白萍有些心虚地看着二女,生怕二女再追问。
昨夜装修的时候,白萍和王雷在院子的石桌前就把这件事商量好了,只要有人问起,就这么说!
二女这次并没有怀疑,信了。
不光是因为这个理由有那么点儿可信度,更重要的是,不信就没法解释了啊!
虽然白萍离婚了,可李泼妇和张寡妇毕竟跟她一个村呆了好几年,深知白萍的性格,她即便处于困境也不会饥不择食的乱来。
更重要的是,王雷家是外来户,村儿里人还真不知道他家在外面到底有没有亲戚,有什么亲戚。
二女不由得愣住,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啊,反应不过来啊。
“那个,我,我先回去了,这衣服好是好,可穿着很别扭的。”见二女呆住,白萍尴尬一笑,赶紧跑了。
可张寡妇和李泼妇却久久愣在原地,跟石化一样,眼睛里满是臣妾不信的神色。
大槐树茂盛的树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仿若也被这二女逗笑了。
“白萍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吗?运气也忒好了吧?还有雷生,真是真人不露相,还有这种亲戚?一夜暴富啊!”突然,张寡妇跳着脚大叫。
羡慕嫉妒恨正在蔓延。
“那又如何?有什么了不起的?”李泼妇抱着双臂翻白眼,语气也是酸溜溜的,“那也是靠人家雷生的亲戚,又不是靠她自己!还这衣服穿着别扭,装什么比啊!好像,好像咱们穿不起似的!”
最后一句,李泼妇说的有些心虚,貌似真的买不起,那一身貌似有好几万呢。
李泼妇和张寡妇以及白萍三人,算是村儿里三足鼎立的大美女,又年轻又漂亮。张寡妇因为没了老公,白萍因为在武魁手里天天受气,所以二女都很惨,算是不相上下,张寡妇对白萍就没什么意见。
而李泼妇因为老公是村长儿子,自己老爸也是隔壁村村长,所以条件最好,自然对白萍也没什么意见。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切优越感在白萍那身衣服前,全部就荡然无存了!
性子里都不服输的二女,怎么能甘心!
说了几句酸话,二女便沉默了,或许知道在这里自我安慰会更显得自己不如人家,于是就那么默默回家了,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跟打了败仗一样。
回到家,张寡妇就把自己那些不知道穿了多久,悄悄缝了多少回,却一直当作珍宝般的衣服扔了,像垃圾一样扔了满地,然后就蹲在地上,哭了,嚎啕大哭。
这些年一个人的苦,一个人的隐忍,一个人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泪水,爆发了。
村儿里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子,也就白萍和李泼妇,现在,白萍也幸福了,那悲惨的就只剩自己了……
那哭声,伤心欲绝,让人无奈而不忍。
而李泼妇则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如神经质一般。
“不行,我不能输,我李翠英好歹是村儿里最漂亮的,还是村长的女儿,村长儿子的媳妇儿,怎么能输给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她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自语着。
然后,她忽然停住脚步,掏出了手机。
打开购物网站,她很快就找到了白萍那一身装备。
看着那些标价,李泼妇的心都颤抖了,真的好贵啊,于是,她的眼里也有了泪花。
“命运真是不公平,我李翠英长的比她漂亮,家境比她好,这几年我跟男人一样天天下地干活,而她却病秧子一样躺在家里,可为什么……”又念叨了一阵,李泼妇银牙咬的更紧。
“攀比是魔鬼啊……”深吸一口气,她感叹,却还是按下了购买键,又紧张兮兮呢喃:“希望武旺那混蛋不要太生气,挨打就挨打吧,就买这一身,就一身。”
武旺就是村长武有财的儿子,李泼妇的丈夫,外号大狼,比武魁更蛮不讲理,更凶狠残暴,就是完全没进化过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