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什么。有些事是要自己承担的,如果无法在压力下成长起来,那么让周浩然正眼相待的资格也就没有了。
第六日,如同往常一般,周浩然继续指导余茗雪。
第七日,余茗雪却是越发的心不在焉了,心事重重。
第八日,周浩然停止了和余茗雪对奏,只是对她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仅仅因为失去我的指导而妄自菲薄,自贬自己,那么你和死在我手里的上官赫虎一样可悲,只是他可悲的是他自傲自负的一生,而你可悲的将是自卑自弃的一生。”
在说完这句话后周浩然就飘然而去,消失在了余家。
余茗雪愣愣坐在竹林间,看着双膝上的古筝,看着对面那个人去楼空只留古筝的空荡景色,她哭了。
周浩然教导她的时间虽然短暂的不足为道,但却在余茗雪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是他给予了她对音乐之道的渴望!是他为她指明音乐之道的迷途。是他,是他给予了她现在有的一切。
而她却因为他即将离去而悲伤自暴自弃,这真的应该吗?
余茗雪望着对面那孤独的古筝,本该泛起汹涌波澜的心湖却是渐渐平息下来。
是啊,如果没有他,她的道依旧停留下凡俗,如果没有他,她的道终究难登大雅之堂。难道他给予她的还不够多吗?难道她还应该继续不知羞耻的继续索取吗?
不!我的道在我脚下,正如他说的那般,我的路要自己走,我的道要自己望!
余茗雪挥起袖子抹去了自己的泪,豁然站起身,望着燕京那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展露面貌的巨大仙山,那是修真界降下的大比会场。
君国院,粪池中。
萧语脑海里一遍一遍全是周浩然最后那凌厉无比的话语,它就如同一根尖锐的尖针一次又一次的刺在她心头,滴血不止。
为什么我会如此烦躁,为什么我无法摒弃对奢侈,对舒坦的欲望!为什么!
萧语烦躁极了,她的面容虽然美丽,但在狰狞的衬托下,却是显得有些恐怖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仙门大比了,我不能在这样了!我要入仙门,我要习大道,我要得长生!
萧语的内心在咆哮,然而忽然间,她却迷茫了。
她回想起了一件事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为师吗要忍受如此难以忍受的臭味来修心?她为的是什么?
她忘记了,她不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既然没有目的,那我还修什么道,练什么心?回家吧!”
萧语豁然起身,转过身去就要爬出粪池,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周浩然站在粪池外,用凌厉的话对她说:“这就是你的想法吗?这就是你最后的软弱吗?”
不!不!我不软弱,我很坚强!
萧语如同疯魔了一般猛的坐下,努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怒意和烦躁。
为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修行!为什么周浩然要逼我修行?为什么?
萧语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忽然有种想要撕碎自己的冲动。
然而就在她准备动手的那一刹那,一道灵光从她脑海中闪过,就如同一股清泉流过污浊的田间,洗刷了那股污浊。
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她看到了j市人民在赵颖演唱会现场恐惧无助的样子,看到了周浩然平静的脸蛋。
她忽然明白了!
“原来......我是要守护我的家人,原来,我是不想像别人一样在恐怖面前低头,不想让周浩然看见我的哭泣恐惧难看的样子。”
萧语忽然笑了,淡淡的笑了,她缓缓静坐,不在言语,面色也不再狰狞,祥和的如同在世菩萨,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