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打开门,就看见肥鸭一付筋疲力尽的模样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从头到脚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就连我进来时,他也没力气抬头去看一眼。
我走到饮水机旁,抽出两个一次性水杯注满水,然后走到肥鸭跟前,蹲下身放下一杯水,又重新站起来喝着水回自己的房间。看肥鸭那模样,可能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喝这杯水起码要等好一会儿。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电脑显示器,主机是24小时开机的,平时不用就只关掉显示器就可以了。这样保持着一直开机的状态,就算我不在家,主机也会自动录制从摄像头拍下的画面,直到48小时后会自动清洗掉录制的资料。
这台电脑没有连网,因为在刘晴雨那边也装有摄像头,连上网等于把刘晴雨的隐私都暴露给无孔不入的黑帝知道,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我输入一段密码后打开了监视软件,屏幕里跳出几个选项,他按下“针孔监视器”五个字样的按钮,屏幕立刻分割成六块。其中一块是黑色的区域,表示没有连接摄像头,另外五个中,有两个是分别安装在自家门口和刘晴雨家门口,最后三个是安装在刘晴雨家的客厅、书房和她自己的房间里。刘晴雨是个孝女,在下午来看房子时就要求把有室内卫生间那间房让给她母亲。所以我知道她的房间是没有带室内卫生间地那间。
此刻刘晴雨正坐在书房电脑前,我用鼠标点击这一块区域直接放大,整个显示屏幕上出现书房的布置,以及刘晴雨的背影。刘晴雨正坐在电脑前,双手放在键盘上但是没有敲击键盘的动作,而是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由于她是背对着针孔摄像头,所以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刘晴雨才关掉电脑,然后起身走出去。我马上把屏幕缩小。重新回到六块分割区域,看到刘晴雨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几件内衣裤,拿在手中怔怔地发呆。
这时客厅里传出一丝轻响声,我马上关掉显示屏幕然后回到客厅。
客厅里,肥鸭已经坐起来了,正背靠在训练器材上。他仍在喘着气。只是比先前顺畅许多。他面前的地上地那杯水也已经空空见底,只是肥鸭的衣服和地板上都是水渍,不知道是他的汗水,还是因为握不稳杯子从里面晃出来的水。
看见我出来,肥鸭象征性的动了几下,然后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不过我超人一等的听力还是能听到肥鸭喉咙里震动的声音,虽然极轻。
我走到他跟前。冷淡地声音说道:“去洗个澡,明天继续练。”
肥鸭没有回答,因为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我也没再管他,钻进臂力训练器后做着手臂拉力运动。
过了很久,肥鸭才感觉稍恢复点力气,转过头看向我。此时我仍在做着手臂拉力运动,可是肥鸭却看的目瞪口呆。
先前他做这项训练时使尽吃奶的力气连一半都没拉到,而我却是一下一下很均匀的拉着,每一次都拉到底为止。而且从我开始用训练器到现在足有十几分钟了,身上居然连一点汗渍都没有。
肥鸭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大果然是老大,没的比。他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从训练器上下来,甩了甩双臂。感觉还没有到达极限。我转头望向卫生间。肥鸭从进去到现在都有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出来?我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却看到肥鸭连衣都没有脱,就这么躺在浴缸里。好在他还没有放水,否则肯定把自己淹死了都不知道。
我轻轻关上浴室的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打开显示屏幕。从六块分割屏幕里看到刘晴雨正在她自己的卧室,我直接点击这一块区域放大。刘晴雨正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痴痴的看着对面地墙壁在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看了一会儿后,就关掉监控软件,然后打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录制下的视频,看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我不在时,没有人进去过后才重新关掉。接着又打开两边房子里都装上的红外线警报器后才爬到床上熄了灯。
我并没有偷窥的癖好,我在刘晴雨房间里装摄像头也不是为了偷窥方便,否则就直接把摄像头装到卫生间里会更方便一些。我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刘晴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刘晴雨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坚强令我有很大的触动,总之我想要保护这个坚强又柔弱的女孩,不让她再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这是否就是尤兰所说的感情?如果是感情地话,又是一种什么样地感情?不是爱情,更不是亲情或友情。是保护弱者的同情?亦或者是怜悯?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明天一觉醒来,我依然是那个我,而刘晴雨也只是我生命中曾伸出手拉过她一把地过客,就这么简单。
我闭上眼,以固定的姿势坐在床上修炼单龙教给我的龙家心法……
当我重新睁开眼时,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大亮,我是被卫生间里传出的一阵鬼叫声吵醒的。我爬下床,走到卫生间外,里面传出肥鸭“哎哟。哎哟”的呻吟声。他打开门,看到肥鸭正挣扎地要爬起来。
肥鸭也看到了我,苦着脸说道:“老大……哎哟。”
“很痛?”
肥鸭点了点头,他因为过量的运动,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他原本在浴缸里睡的好好的,可能是浴缸太冷太硬,也可能是他睡觉时太不安份。正好碰到了酸痛处,把自己给痛醒的。
“明天再做一次训练就会好点的。”
肥鸭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
“信不信由你。”我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被肥鸭这么一打搅我已经全无睡意。回房重新打开电脑看了看。刘晴雨的房间里此时一片漆黑,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还能隐约看着她正躺在床上睡觉。我关上显示器,重新回到床上打坐。
和单龙分开后,我除了在虫子国一直战斗没时间停下来休息外,就从来没间断过修炼龙家心法。可是龙家心法好像没带给我任何的好处,就像异能。总有些鸡肋的感觉。事实上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两种能量曾给过我莫大的帮助,如果没有这两种能力,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地这只左手。
而且早在我在虫子国时被那只蜘蛛捉走的时候,如果没有这两种能力,我也早就成了蜘蛛产卵的器皿,直到小蜘蛛孵化出来而我也将因此一命乌呼。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你觉得没有用的东西往往会在某一时刻变成不可或缺的存在。
虽然感觉鸡肋。但我还是一如继往的坚持下去。或许这就是我肯帮刘晴雨的原因,感觉她跟自己很像,都是那么坚强和倔强,不需要怜悯和施舍,靠着自己地一双手努力活下去。唯一不同的是,刘晴雨还有亲人和朋友的关心。但是我,只是一个人。
这一夜,我没再能静下心,因为外面时不时的传来肥鸭哼哼叽叽的声音。好不容易捱到天色发亮,我重新打开电脑,看见刘晴雨已经起来了,此时正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打着电脑。
等到七点左右,约好地装修工带着所需要的工具和两个搬着实木地砖的搬运工过来了。我将这些事交给仍全身酸痛的连腰都挺不直的肥鸭后就去敲刘晴雨的房门。
门铃刚按下没多久,已经穿戴就绪的刘晴雨就打开了门。她仍穿着我昨天买给她的那身衣服,头发已梳的整齐。脸上没化妆。因为她从来没化过妆。那份流露出的自然美感往往能令人赏目一新,但是如果刘晴雨能再化上淡妆地话。相信会更漂亮。
看到我,刘晴雨露出洁白地牙齿,笑道:“徐少东,你起来啦。”
“嗯。走吧。”
“哦。”刘晴雨关上门,很乖巧的跟着我坐电梯下了楼。她没有问我要去哪儿,因为她相信这个外表冷漠,但其实内心挺热地男人。
我先带着刘晴雨出去吃了早点,然后开着车送她去医院,刘晴雨陪她母亲聊了近一个小时后,才又坐着我的车前往京首大学。
黑帝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才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就已经把转学手续给办好了。这对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落到黑帝手里好像很容易。
入学通知单上注明刘晴雨是下个星期一开始就可以正式上课,今天是星期五,再过两天她就是这所名牌大学的一员。在刘晴雨有些激动中,我帮她领了课本并交了学费,然后两人又驾着车前往民证局。
“刘晴雨……”民证局内,一个体型稍胖的中年妇女正查着电脑,问道:“你的户口本呢?”
刘晴雨轻声道:“我家着火,被烧了。”
中年妇女没有多问,站起身走到后面,等她重新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本户口本,丢过去说道:“喏,户口本。”
刘晴雨接过来核对了一下名字,在她翻开户口本的时候,我看到刘晴雨那一页上的生日时间,竟是跟张馨馨在同一天,也就是星期三那天。原来那一天竟是她的生日,可是那一天她却被雄鞭捉走了。
刘晴雨合上户口本,朝我笑道:“可以了,走吧。”
两人从民证局出来,我开着车到了派出所,又帮刘晴雨领了新的身份证。这些东西黑帝也在昨天就完成了,只用直接过来拿就可以了。之后他又开车到了手机通讯市场。
刘晴雨愣道:“不是回医院吗?”
“买东西。”我说完后打开车门跳下来。
刘晴雨也只能下了车,跟着我进入手机市场。
我随便找了一家柜台,看了一下琳琅满目的各款手机,然后指着一款新款式的女式手机说道:“这个。”
店主正想取出样品,我说道:“不用看了,直接买。”
店主欢天喜地的从仓库里取出一盒新品,问道:“需要号码吗?”
“嗯。”
店主马上取出一张纸,上面标着各种手机号码,问道:“号码你可以自己选。”
我随意选了一个容易记的号码,店主说道:“请把身份证给我。”
我侧过头望向刘晴雨,说道:“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刘晴雨愣了一下,我竟真的是为她买手机。聪明如刘晴雨从我选择一款女式手机时就猜到他可能是要帮她买手机,只是她当时强迫自己不要动这个念头。刘晴雨还是花季的年龄,当然希望能有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但是她希望能有一天自己有这能力来买一部手机,而不是让别人帮她买,尤其是男人。
虽然她不愿意让一个男人帮她买手机,但在沉默一会儿后还是乖乖的交出身份证。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可能是因为我的话有一种让人毋庸致疑的态度,总是让人无法生出反抗的念头。也可能是其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感在作祟。
多么霸道的一个男人,却是霸道的可爱。
店主办好手续,把卡装进手机里。我接过手机输入一串号码,不多时我身上的手机响了。我按下关闭键,将手机递给刘晴雨,说道:“这是我的号码,有事找我打它。”
刘晴雨默默的接过手机,轻轻的握在手中。她握的很轻,好像生怕稍用点力就会把它捏碎一样。
我问都不问价格,就很痛快的付了钱,然后带着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刘晴雨离开手机市场。
一阵悦耳的铃声在车内响起,那是我的手机的铃声。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取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显示的是胥强的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却不说话。
胥强先一步说道:“徐少东吗?”
“是。”
“我帮你联系好了,剑神答应见你。”
“时间,地点?”
“明天早上八点,你来我这里,我送你过去。”
“好。”我说完后就挂上了电话,可是我刚挂上电话,手机马上又响起来了,我看了一下,上面没有任何号码显示,我知道这是黑帝。
我重新接起电话,问道:“什么事?”
黑帝说道:“跟黑雀谈好了,两百三十万。你要不要做?还是交给夜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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