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阳翟,“水镜”草庐。
王毅凡、司马徽相对而坐。王毅凡脸带不耐,眉宇之间透着丝丝焦急;而司马徽面色平静,既不插话也不表态,只是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一味静听。至于站在门外的甘宁则是嘴叼着一根细长草杆,左右张望。
屋中,王毅凡冷笑道:“司马老头,你敢说...交州在西凉失利和你无关?哼哼...真当小子好糊弄吗?”他端茶饮尽,将留有茶渣的杯子重重置于桌案,“我敬您是先生,自问不曾有丝毫的失礼,可您居然反设计于我。不说在下失去的两员大将,就是四军之中损失的数千士卒,也叫我难以面对。”说到最后,他抬手怒指交州方向,重点三下。
司马徽端茶抿了抿,右手平稳地抬起,擦净胡须上的水渍,淡淡回道:“华夏一十三州,何地百姓不是汉民,岂唯交州?”
闻言,王毅凡结舌一滞,气道:“好,天下百姓一视同仁,我交州军是没什么特别的。但若是我能早些收服西凉,那西凉的百姓岂不能早些过上安稳的日子?正所谓‘一劳永逸’,难道智如水镜先生,也分不清这之间的轻重?”
听到这里,司马徽微微一愣,心中忽升起一个疑问:“难道是几位地仙错了?”他自问了几遍,又对比华夏各州和王毅凡治下的交州的差距,结果确实是:早日一统,早日安定。可南华、于吉等人所说的“天数”也非虚言,这又该如何分说。
其实,两方都没有错。只是彼此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这方法自然也就不同了。
王毅凡想完成任务,想早些统一,想让自己的女儿生活在平安的时局中,这并没有错。而南华、左慈、于吉也是要完成任务,虽说这任务来源不明,但他们出于此念,强制左右局势,也没有错。
双方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只是任务的完成方式不同,这才导致了双方的冲突。至于司马徽,则纯粹是被王毅凡误会,当了一次出气筒。
忖了片刻,司马徽抬首直视王毅凡,借南华等人的说辞道:“袁本初、曹孟德命数如此,小友何必强求。”
“命数?”王毅凡嗤笑一声,大剌剌地倒茶,讥讽道:“这方天地...此刻就在我袖中!命数?哈哈哈...不是我王毅凡夸口,只要我愿意,休说袁本初、曹孟德,就是高祖、留侯,我亦可让之复活!试问,人人都能重生,这命数...还如何做得了准?”
“你...这...”司马徽听得大怔,两眼的视线不自觉向王毅凡的衣袖瞟去,喃喃道:“没想到竟是这样...”
眼见其淡定不再,王毅凡心下大畅,哼笑道:“怎么样,司马老头,现在还有何话说?”
司马徽长叹口气,原本平静的脸色忽然泛起笑容,摇头道:“事到如今,老朽又能说些甚么。呵呵...罢了罢了,我不管就是,你们就随便折腾罢!”说着,他徐徐站起身,向在座的王毅凡微微颔首,转身钻进内室。
待其背影消失,内室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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