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食用者一月饱腹。末将在想...咱们为何不将他抓回去,让他替咱们炼药呢。您想想...这‘辟谷丹’若是能成批成量的炼制,咱们交州岂不是再也不怕没有粮草了吗?”
待其说完,王毅凡皱眉看他一眼,半作教训道:“嘿...我说,你小子这都二十有二了,怎么还是只会动些歪脑筋,难道咱们交州缺粮吗?”
“嘿嘿...”甘宁讪笑道:“咱们交州是不缺粮,不过咱们每次出征,都要大车小车地拉上半月,多少有些麻烦嘛。但要有了‘辟谷丹’,那咱们就能轻装上阵、驰骋敌后了,您说是不是?”
“唔...”
听着甘宁一番歪论,王毅凡心情都好了不少。他点点头,装作刮目相看的样子,道:“没看出来,你小子都有这样的觉悟了!”
“嘿嘿...”
不等甘宁多笑,王毅凡摇头道:“此举,曹操可做、刘备可做、孙策可做、天下人皆可做,呵呵...但我不会做。”
或许是两人的交谈偏向轻松,较之‘君臣’,更多的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同僚,因此甘宁脱口而出:“那您还...唔...”他捂了捂嘴,意识到自己语失,心急忙慌道:“主公恕罪,末将言失。”
“呵呵...哈哈哈...”看了他一眼,王毅凡大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暗杀’?”
“额...”甘宁惭愧地点点头,微微弯腰道:“末将...末将一时忘了身份,还望主公恕罪!”
王毅凡摆摆手,脸上笑意不减,丝毫不被他所说影响,道:“古人云:‘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此话,或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却不以为然。”
闻听此言,甘宁怔了怔。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由‘诧异’变作‘敬意’,仔细聆听,不敢放过丝毫的细微末节。
“君者,臣者...历史上有太多‘卸磨杀驴’的案例。贤明如则天女帝、壮志如元璋皇帝,哪一个不是杀尽功臣。可到头来呢...还不是终要面临改朝换代。呵呵...或许是我不懂为君之道罢。”
甘宁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女帝,什么元璋,他甚至连听都没听过。但他偏偏就是不打断,只管自己听,听那些自己能听得懂的。他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个主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要不然谁敢胡乱拿‘君’字说事情。
“我王毅凡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做过‘君’,也不想做‘君’。哪怕统一眼下的华夏,也只是为了让羽衣过得更好。我不知道如何让一个朝代、如何让一个帝国长存于世。但我确确实实见过,那就是:以绝对强大的实力震服百族,以仁、礼、德、法’治理辖下。”
“仁、礼、德、法?”甘宁念叨了一遍。
“嗯,虽然并不完整,但大体结构应该是如此...”王毅凡在心里自问了一遍:应该没记错吧,这凡界之中的万年古国——秦国,不就是“以礼治国”的吗?
他想了想,又强调了一遍,“当然了,绝对的实力才是固国之本。‘仁、礼’等说...只是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