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答应,求之不得。我是少掌门,也能自己做主。”剑离念急切的答应着,之后还咳了两下,咳完嘴角有了点血丝。
“相公,你没事吧?”刘苏温柔的问道。
“没事。你叫我相公,我叫你苏儿怎么样?”剑离念很是幸福。
“全听相公的。”刘苏一身红衣,温婉可人,宛然就是个新娘子。
“苏儿,我是成明三十一年出生的,生日是阴历九月二十二日,今年二十一岁。你呢?”
“相公比我大一岁,我是天委元年阴历正月十七出生的。我出生那天天气寒冷竟然下了一阵小雨,说出来不怕相公笑话,我出生后的一天里哭个不停的,真是个爱哭鬼。”刘苏有意说点趣事好让剑离念减轻伤痛,几日来两人还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诸葛刑云死了的事。
“有我在,不会再让苏儿流泪了。离开大青山时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等我养好伤,我会勤练武功,参加武举考试。”剑离念十分坚定的说。
刘苏心中一暖,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手将胸口的垂发捋到一边,说道:“到时看情况再说吧,相公不可勉强自己,为保险起见到时我会安排二龙也去参加武举。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纯粹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对了!”剑离念正待说什么,刘苏忽然把对联和皮球拿了出来,“相公,这对联和皮球没准有什么门道。”
“什么门道?”剑离念疑道。
“我听说世上有将特殊的墨水书写在纸上或者皮上的,平时不显形,用火烤或者水淋后就会显形。说不定梅老先生用这种方法把绝世武功写在对联或者皮球上了呢!”刘苏解释道。
“苏儿,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梅太师父确实在病重时提过皮球。”剑离念很佩服自己这位刚过门娘子的聪慧。
刘苏将皮球剖开,点燃火折,将对联与皮球的内外两面用火微烤,无果;刘苏又用水将其***依然无果。
“看来是普通的对联和皮球。”刘苏感到很失望,找来针线将羊皮做的皮球又缝合上。
“没关系的,苏儿。梅太师父遗留下着两件东西,你我正好可以一人一件当做定情信物。”剑离念安慰道。
刘苏听后笑逐颜开,心想自己的情郎真会哄自己开心。其实,情人眼里出西施,若有旁人在的话,听剑离念说的这句,实在平常至极。刘苏则听的不禁情动,俯身吻了剑离念的脸庞。
二人正在情浓之际,门外传来一句大当家在吗。
“是徐叔来了,我去见见他,一会儿回来。”刘苏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徐叔和刘苏走到离房间稍远的地方,他左右看了下见没有人才说道:“听说这小子受了重伤,你把他送到这里来治伤了?”
刘苏点了点头。
“你要三思啊,江湖上没人知道姑获居神医玄鸟是咱们的人,别因为这小子连累了谢知闲。况且这小子受了重伤,八成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咱们留他有什么用啊?不如让我把他扔到荒山野岭,让他自生自灭吧。”徐叔脾气急,连说带比划的。
“徐叔,剑公子现在是我的夫君了。”听徐叔说要把剑离念扔到荒山野岭,刘苏神情不悦。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这不是胡闹吗?怎么能不禀明丞相就自作主张?”徐叔吃惊不小。
“我身为公主,结婚还要禀明丞相?父皇母后都不在世,我的婚姻怎么不能自己做主?”刘苏语气含怒。
徐叔又是一惊,刘苏多年来从不抬出公主身份来,以致知道底细的人也淡忘了她的这层身份。而且刘苏向来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几时像此刻般动过肝火。
“我一时失言,只不过人在屋檐下啊,大当家。”
“恩,我知道徐叔要说什么,我不会让儿女私情误了大事。徐叔从寨中过来,应该不是只为此事吧?”刘苏缓和了语气,岔开了话题。
“有范将军传来的密报。”徐叔果然有重要的事要说。
“密报上怎么说?”刘苏很郑重的样子,看来很重视这份密报。
“角芝国即将在边境上与大周国开战。吴二龙入伍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在范将军的教导和军队的熏陶下开窍一样变化极大,范将军发现他在军事方面十分有天赋,但是为人耿直而且爱国。范将军担心此人不知道咱们所谋的大事,在开战后会阻扰咱们,想征求大当家的意见,看怎么处置此人,同时还想问开战后他该做些什么。”徐叔说完后也想听听刘苏怎么回答。
“角芝国两大部族,角部强,芝部弱,角部早有吞并大周国的野心,芝部则一直联络大周欲灭掉角部。我之前收到消息,角部在与芝部的战争中节节胜利,已经吞掉芝部大部分领地。趁热打铁,在兵力强盛时,角部转而攻大周是可以预料到的。我相公和吴二龙虽然是咱们计划中的异数,但他俩怎么能影响大局呢。而且没有异数的话,以咱们的实力是没法撼动夏明坎的,所以唯有出奇制胜才可能会有奇效,这就是我当初安排相公和吴二龙行动的原因。”此时说话的刘苏和刚刚在屋中判若两人,她的双眸泛着寒芒。“徐叔,你代我回复密报,就说让范将军想办法将吴二龙举荐给高大将军,至于开战后范将军就要伺机而动,找准机会让高大将军败给角部。”
“我不太明白。既然吴二龙很有军事天赋,那么把他举荐给姓高的,岂不是让姓高的如虎添翼,又怎么会让边境军队败给角部?”徐叔疑惑不解。
“听说高大将军为人好大喜功,嫉贤妒能。所以把耿直又有军事才能的吴二龙举荐给他会怎么样?”刘苏问道。
“姓高的一定会为了打压吴二龙,否决吴二龙的对策。大当家真是聪慧,老徐我是服你。”徐叔在佩服的同时也是心安,刚才担心刘苏陷入情网误了大事的顾虑烟消云散了。
“徐叔,其实启明寨招兵买马的小动作,夏明坎是一清二楚的。暗地里归顺朝廷的望月山庄这几年的行动,足以证明。之所以没有大的举动,应该是夏明坎不想打草惊蛇。”刘苏说出夏明坎三个字时,表情很复杂。
“什么!那咱们刺杀他的计划不是泡汤了吗?这可如何是好!”徐叔大惊失色道。“军权在夏明坎手上,他为何不大张旗鼓对咱们下手?”
“其实,刺杀他本就是丞相布的迷魂阵。现今情况与我父皇时不同,不得不说夏明坎治国有道,民心向着他,他有素来谨慎,光凭刺杀或者逼宫是没法成功的。我与丞相还有夏明坎对此心知肚明。所以角部成功入侵边境,再以我们的人马钱粮资助角部,才是唯一能推翻他的可能。”刘苏静静的说道。
“哈哈,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年为防夏明坎铲除先皇余党,我携家眷逃离京城,流亡生活悲惨至极。想到夏明坎以后要死于乱军之中,我心中一阵痛快。”徐叔露出狠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