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杀了我,难道还想跑吗?”我加重语气接着说道。与此同时,我做出了想要向他索命的动作。
周哲见了,心里更加害怕。他哆嗦了几下,便一把将县令给抱住。勇哥怕县令有危险,急着要冲上去帮忙。却被师傅硬生生拉住,师傅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妈妈,妈妈……”不久,周哲便叫起了妈妈。他说,恶人又要动手打人了,现在只有妈妈能够保护他。县令毕竟是个干练的女警官,她很快意识过来,周哲是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妈妈。
于是,她也马上进入了角色。她用手轻轻拍打了几下周哲的小臂,接着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阿哲啊,妈妈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你呢?
没想到的是,周哲听了她这些话,竟然哇哇的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妈妈不要我了,连我的名字也给忘记了。我不叫阿哲,我是宏儿啊!
“宏儿?”县令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侧头看了看我。我立即给她比了一个嘴型,告诉她是王宏。周哲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王宏,而她接下去要进入的角色就是王宏的妈妈。
“宏儿,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县令反应很快,立即做出了应变。周哲听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接着将怀里的为生垫拿了出来,双手捧在县令的面前。
“妈妈,你来这个了。恶人是不会打你的,这个时候你可以保护我了。”他又笑嘻嘻的说道。
县令强忍着腥臭,接过了这些污秽之物,然后扭头看了看勇哥。她是想让勇哥过来,将这些沾血的为生垫处理掉。勇哥当然不乐意了,所以他垂下头去,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师傅也不好意思上来拿,毕竟他都这把岁数了。因此,只好由我顶上。
我从县令手里拿走了为生垫,县令腾出手来后,继续问周哲道:“恶人为什么要打妈妈呀?”
周哲愣了愣,就是那么几秒,可我却担心的要命。就怕他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那么之前所做的一些都将前功尽弃。好在,周哲越陷越深。他对县令说道:恶人就是爸爸,爸爸在外面亏了钱,说都是因为妈妈命中克夫。所以,他要打妈妈。他真的好凶,每一次都把妈妈打得伤痕累累。
我很认真的听着,周哲说的这些话,令我回想起了在瓦村的经历。瓦村的老村长曾说过,王宏的父亲因为在外做生意失败,还被合伙人骗走了钱。这才性情大变,回家后拿自己的老婆出气。
“那你害怕吗?”县令试着搭了一句,看来她已经适应了妈妈这个角色。
只见周哲摇了摇头,然后反问了一句:“妈妈,你的伤口还疼吗?”
疼……县令自然而然的应道。可是,这下却让周哲显得很紧张。他陡然间,双手死命的揪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反复念道,我就知道妈妈是骗人的。
不疼!不疼!妈妈一点都不疼……县令马上明白过来,是自己说错话了。她随即改了口,还好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周哲听完,立即笑开了嘴。他紧接着又说,只要用笔将妈妈的伤口画成一个个美丽的图案。那么,妈妈就不会感到疼了。
这话理解起来确实有些困难,我估摸着当初王宏的妈妈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她用笔顺着伤痕勾勒,有意识的画成了一个个有形状的几何图案。再以此来骗年幼的王宏,说这样非但不疼还很好看呢!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善意的谎言,却在王宏心中烫下了深深的烙印。所以,王宏每次做完手术,都要给患者缝上更加规整的几何图案。
他这么做,倒也不是出于恶意,只不过是想让患者减轻伤口带来的疼痛罢了。
周哲一边说,一边伸手卷起了县令的衣袖。但是,当他看到县令手臂上光滑靓丽,什么伤痕和图案都没有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暴跳了起来:你不是妈妈,你到底是谁?
像他这种突然的转变,正是催眠过程中最难以应变的环节。这个时候,你得重新给他暗示。要不然,他的意识会渐渐清醒过来。
“勇哥,该你上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压着声音朝吴宜勇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