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着薛方的尸体发了好一阵的呆,最后我重新将土给埋上,就往鬼王庙的偏殿里来,我径直到了井边,井边拴着的绳子还在,我就顺着绳子重新下去到井里,我重新到了井底之后,只见还是死门关起来的门,我已经从薛方的手里拿了那颗黑曜石珠子,于是还是到了北边的方位,将这颗黑曜石珠子放进鬼面额头上的眼睛里,然后闷酒打开了,我一直顺着台阶来到下面,我下来并不是要重新到祠堂去,而是要到那尊四面鬼王像前,拿下他手里的鬼印,薛方说过我能使用任何人的鬼印,那么无论这枚鬼印是谁的,我应该都能用,除非是一个假的。
我来到四面鬼王像面前,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拿它双手托着的鬼印,在我碰到鬼印的时候忽然后面一个声音提醒我:“你在拿下它之前,要三思。”
我的手已经碰到鬼印了,但是听见这话之后就立刻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回头起看见一个年迈的老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虽然看起来年迈,但却精神,大概有七十来岁的样子,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寻常人,我于是就问他:“你是?”
他说:“我一直守在这里,我叫毕。”
又是单字,既是名又是姓,我于是问他:“这是你的鬼印?”
他却摇头,我问:“那是谁的?”
他说:“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枚鬼印都镇着一样东西,你应该知道的。”
我听见他这样说,就想起当初将花秀给从鬼菩萨的皮囊里放出来的情景,这件事至今还历历在目,但是我却必须要得到鬼印,我于是说:“可是我必须要拿走它。”
我说完忽然就看向他,问了他一声:“为什么你没有被封制。”
我说完就看着他,同时心上开始警惕起来,而他却依旧笑盈盈地看着我,他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结局,就像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封制的人了。”
我问:“为什么?”
毕说:“因为我是唯一没有参与这一场争斗的人。”
我看着他,却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我问他说:“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刚刚说你一直守在这里,是在守什么?”
毕说:“一个约定。”
我问:“什么约定?”
毕却说:“我们还是来说说薛的事吧,你如此激动,应该是发现他的真相了。”
我却看向毕问他说:“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枯树下埋着他的尸体,刚刚你不露面,就是因为知道和我一起进来的只是他的亡魂。”
毕却说:“那不是他的亡魂,他的亡魂早已经不在这里了,刚刚陪着你进来的,是他留在你身上的最后一口魂气成形的,其实是你已经在意识深处知道了他的死亡,所以才会有他的魂气凝聚成他的亡魂模样指引着你找到他的尸体,归根结底,其实是你自己指引自己找到了真相。”
我说:“他留在我身上的魂气?”
毕说:“你忘记了,你和他曾共用一魂,你们的命格是相通的。”
他用我的魂的事这个我知道,却没想到最后竟然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我于是问毕:“那么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毕却说:“死亡是什么呢,对于他来说这或许并不是死亡,因为我所知道的死亡和你知道的并不一样。”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对于我们来说,魂体才是我们的本来面目,你所谓的人身不过是我们行走于阳地必须要借助的一个寄主而已,说到底,这只是一具皮囊,并不是真正的我们,说到底,就连现在你看到的我,也不是真正的我,因为我的魂身,也只不过是完整的我在这里的一个投影,这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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