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去,你是不是很感动。”
我说:“没有。”
阿罗惊异地看着我,我才和他说:“这是你拜托我的事,是你要去见青冥,这是当初我和你借木印的条件之一,我说过如果你不记得了,我会带你去。”
阿罗听了就惊住了,完全意料不到是这样一个大反转,但是他在意的却不是自己为什么要见青冥,而是我为什么要借木印,我则回答他说:“暂时还不能说。”
然后阿罗忽然诡异地冒出来一句说:“是薛,你借木印是为了薛。”
我听见他这样说就看了看他,问他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说:“男人的直觉,你提起木印的时候,我脑袋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他的名字。”
我看着他也不和他争,只是说:“你帮我,我也帮你,又何必要问理由呢,对不对、”
谁知道他马上就咆哮着说:“不对,你究竟对我的木印做了什么,你说。”
我说:“你的木印是唯一可以将薛封制起来的东西,我用木印把他封在了黄昏之地的最深处,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沼泽里。”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平静地像是毫无波澜的水,一点感情也没有,话语冷淡得吓人,听得阿罗都面色一变,虽然他并不知道绝望沼泽是什么地方。
之后他就没再说任何话了,似乎被我刚刚冰冷毫无感情的话语给吓到了,最后他问我:“可是我为什么要去见青冥。”
我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愿意去猜别人的心思,既然我答应你替你来找风水穴,也帮你在这口风水穴建造了通道,也亲自守在这里直到时机成熟,但我并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好奇心,只是掉入阴谋的一个开始。”
阿罗就没有再说话了,在树根的最深处,那扇门就在那里,只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门,而这扇门,就是北厢房阁楼上的那扇门。
在看到这扇门的时候我和阿罗说:“要迷惑敌人,只需要将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他自然会把真的当成假的,假的当成真的,我不惜以自身阴阳魂做饵分别封禁在阴阳井中,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要隐藏的秘密就在井中,而井中我也的确做了更多的手法来误导他们,目的就是要做成一个迷宫一样让他们盘桓其中,却想不到,其实我最终要隐瞒的东西,却不过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扇门而已。”
阿罗听着,却忽然露出了那久违的犀利神色,他只是说了一声:“是吗?”
我看向他,然后他就忽然变成了不正经的神情,问我说:“那你怎么解释地支邪的事,两个地支邪,就像你新生的阴阳魂一样盘桓在这里,甚至。”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话锋忽然一转,神情就变得凌厉起来,他那种狠厉的神色又在眼中一闪而过,我接着就听见他用同样凌厉的声音说出了后面的者半句话:“你在利用黄泉与风水来进化自己。”
他这句话直指要害,我同样看着他,他也丝毫不示弱,此时就像一场无声的对峙,他不再是邪气而顽皮的阿罗,而是完全我不认识的人,或许就是我认识的阿罗,只是这是只有在他的真身上才会出现的神色。
我说:“动机,我的动机是什么。”
他说:“动机只是迷惑人的表象,目的才是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我问:“那我的目的是什么?”
阿罗说:“虽然我不记得所有的事,但我却记得黄昏之地的四判官之约,反过来我问你,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又看到了多少?”
听见阿罗这样说,的确在我意料之外,按理说他只是一个投影,是不可能知道四判官之约的,我沉思着却没有回答,因为阻止四判官之约,不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