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着我妈就又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而我正要说什么,忽然就看见堂屋外面的梁上似乎有个人爬在上面,到了嗓子边的话也生生地被咽了回去,然后就往后退了两步,我这些动作都被我爸看在眼里,他问我说:“木头,你怎么了?”
我看着梁上,但是再看的时候好像又什么都没有了,我惊魂未定地说:“我好想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梁上。”
我爸也看了看梁上,就问了一声说:“是不是花秀?”
我才想起花秀就是在这根梁上上吊死的,我于是就问我爸说:“花秀是怎么死的你们查到原因了吗?”
听见我提起花秀,我爸就说:“这事等白天我们再和你说,你先不要多想别的。”
然后我爸就让我先坐下来,我妈则去北厢房喊我奶奶和爷爷,我坐下来之后我爸就像照顾一个病人一样地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木头,你看见什么都别怕,什么事都有我们在你身边呢,你能够清醒过来就好了,就好了。”
看得出来我清醒过来之后我爸很是激动,言语中抑制不住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样了,我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
我爸说:“医生说你自己是意识不到的,你会活在自己的意识当中,帮你看的先生也说你只是被邪祟侵体,生命是没有威胁,但就是一直缠着你,才会一直这样疯疯癫癫。”
我问:“是一直帮我们看的白先生吗?”
我爸听了就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白先生一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帮你看的是一个邹先生。”
我听了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就问说:“是不是叫邹天给?”
我爸说:“是的,看来你虽然意识不清醒,但这些人还是能记住一些的。”
我只觉得现实的名字和脑袋里的一些记忆混杂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爸则在一旁说:“这个邹先生是你奶奶年轻时候的一个熟人,你奶奶大老远去把他请来的,起初他来的时候好像还能镇住一些,你也安稳了不少,虽然依旧不清醒,但最起码没有平时那样疯癫无状,只是后来渐渐的也就不行了,再之后这个邹先生也就走了。”
我问说:“这个邹先生是不是还有个儿子?”
我爸看向我摇头说:“没有,邹先生无妻无后,听他说他命里犯所以不能成婚。”
看来十一这个人也是我的臆想了,后来通过我和我爸的一些说辞,我发现很多事都是现实中有一些真实的,混杂了我的臆想在里面,至于说到盘古鬼王这些,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竟然会说到这些地方去,简直是不可思议,然后就深深地感觉到这人不正常起来,尤其是大脑不正常起来,真的是能将什么事都能合理化起来。
之后我见到了我奶奶和我爷爷,我庆幸的是我爷爷还健在,而且能够和全家一起团聚,我感觉非常意外和惊喜,毕竟在自己疯癫的这两年里,我一直是坚信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了,其余的都差不多死光了,而且全家人都成了要威胁我的恶人,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问我爸妈说:“我在疯癫的时候一定很防你们吧?”
听见我这么说,我爸说:“你何止是防我们,在你眼里我们简直是要害你的人一样,好长一段时间你见到我们就躲,只要我们碰过的东西你就绝对不会去再碰,我们做的饭菜你坚决不会吃,我们要是碰过的食物你立马就会丢掉。”
我只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我竟然有过这样的举动而我却浑然不知道,我于是和他们说:“我不知道我做过这些,在我的意识里你们都是鬼变的,都是要来要我的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