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没有回答我,而是问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没想过要瞒他,老树的事儿他知道,母煞的事儿我也没瞒着他。我俩有过君子协定,他要知道我的行踪,我要他不能参与进来。
所以,这件事儿,从姚晶晶的诱灵体质,到悬壶道长的邀约,我都说了。然后我告诉他:“据我猜测,带走姚晶晶的应该就是那个少年。那眼睛我忘不了,跟个无底洞似的。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毛?!”表哥扯过我领子:“这话你给我说清楚!”
我笑:“别急,这不是还活着么,你现在见到的我又不是鬼。”然后把那天晚上割喉的事儿说了一遍,表哥看我的眼神我已经不想描述了,“别……”
表哥听到我说这个字儿,就笑开了:“你怕什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那习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我不是小白鼠,这次没死是命大,魔都树气稀薄成这样,再来一次必死无疑,况且,那滋味儿不咋地。”
“行了行了,我不会打这个主意了。”
我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保不准这个超级拆卸专家兼好奇宝宝,会把我拉深山老林子里再来一次屠戮……死而复生这种神奇的事儿我没自信,其实我觉得是没有死透的缘故,那少年必定是轻敌了,再来一次死的透透的,肉都臭了你让我复活我也不想复活,那不就是僵尸么……
“你觉得他们会来第二次么?”我问。
陆爽抽着烟眯着眼,一言不发。半晌才道:“若是我,就一定先干掉你。”
对这个说法,我不否认,也不太赞同。表哥的话我明白,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最好是先清除掉。擂台混战的时候,总要先把弱者给踢下去,我……就是这么一个定位,至少在毕虎心中是的。
但是……我毕竟还有个身份,那就是学生,况且还是姚晶晶的师弟。若是再度失踪,会不会引起校方的重视?或者我还是把自己高估了……
三天……悬壶道长的期限是三天。一晚上已经过去了,我安然无恙。
这天下午,我跟表哥去附近的面馆吃了顿简餐。起脚扁食落脚面,算我给他解封,没有喝酒,这个时候脑子还是要清醒的。随后我接到悬壶道长的电话,多少让我感到意外。本以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知道他为何还要找我。
没有推脱的必要。但是表哥不放心,我跟他说了悬壶道长的背景,这才决定送我过去,我也给拦下了。说好的,这种事儿,他不能掺和。表哥没辙儿,自己说过的话,不能吃自己的唾沫。决定去道上周旋周旋,打探打探。
我觉得也好。
他走之前,我去了趟实验室。召回了煤球,老树的树枝还在培养基里,但是我不能扔下它一根棍儿在这里。虽然看上去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我终究放心不下。
“照看好这个。”我将密封的培养罐递给陆爽。
他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开始觉得我挺二,把实验看得这么重要,仔细看了一下才惊道:“这不是前些日子你脖子里带的那个?”
我点点头。
“你这是搞什么?”
“科学研究。”
“艹!”
“总之,放你车里前面台子上就行,尽量让它白天晒太阳,保持无菌,别把密封胶给撕了。”我也给它三天的时间,一般的愈伤组织,三天足够可见了。三天之后没反应……就算了。我看着罐子里的树枝,其实没抱多大希望,但是……谁又说的准呢……
在表哥无奈的抗议中,我拉上冲锋衣的拉链儿,推开车门,钻进夜幕中,在路边上伸手拦了辆出租。
又是一年秋风起,岁岁年年人不同。
悬壶道长给我的地址离西南理工,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吧,工作日的八点之后,不算堵。不用走高速,地面直接向西开。
松江在清朝就是有名的盐帮,后来发展阻滞了。现在大批的别墅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但大多是鬼区……后来当然好多了,但在那时候,真心是鬼区。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停在了一个纯别墅小区的门口。这个小区在一条新修的公路尽头,右手边是尚未启用的大学城宿舍,也是鬼区,成片的宿舍楼没有一丝灯火。左手边便是一个英式大门,中间有个圆形花坛算是围城个圈,进出也算各行其道。
虽然只不过九点左右,但街上几乎见不到人,偶尔有辆汽车飞驰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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