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之气。之前不理解,现在慢慢懂了,我是用极微量的木灵之气去探查的。就好像X光投射。很多木灵之气的粒子高速飞出,打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凡是有树气的地方就被显色了,所以就有了我灵识之中看到的世界,不同气息可能会有不同的反应,所以会形成不同的颜色。
这是我的理解……估计问老树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粒子,更不会知道量子,也不会知道波粒二象性……
开不开?我站着树顶上,纠结……终究没敢这么做。
老老实实的藏在树干里,灵台之上也只是缩在屋子里,调动四象八卦木灵球(这是我自己给起得名字,谁让它是先四个后八个呢)源源不断的吸收树气,然后规规矩矩的搬砖贴瓷砖。依然没有尽头,无底洞……我只能呵呵了。
设定好闹钟,半小时,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一直到深夜。
当我吸收的正酣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进入了我的脑海……直直的进入……
“哼!你个小强盗。”
突然间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我饮食的情绪,当即就醒了过来,飞奔上了树顶。
心中想着,是谁?难道是追兵?不对,他说我是强盗……
是谁?我静下心来,试图和这个声音的来源对话。毕竟,对方已经露面,就有跟我交流的可能。另外,我回忆这个声音的感受……难道是老树?不对,老树的声音呢是来自我灵台之上,况且老树已经被我种在魔都,决然不可能是他。而这个声音明显是外界传来……
一万种猜测从我脑海中闪现……能说我是强盗的人……难道……
我双手一拱道:“敢问阁下何许人也?”这文绉绉的……不过觉得当下措辞还蛮合适的。
“哼!亏你还是个树语者。不知道我是谁?”
我……说来惭愧啊……我这个树语者……基本上属于会考没及格,高考没指望的……“难道是……哪位树灵?”我也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算你不傻。”
“敢问阁下身在何处?”
“你开灵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苦哈哈的想着,“前辈……莫要在为难我了,我现在哪里敢开灵识……”
“哼……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一个树语者,只吸树气,其他一概不管的。呸,表脸。”
我去……我心里一万头稀有马种奔过,这老树精是周伯通在世?“晚辈……有苦衷啊。”
“什么苦衷?我看都是借口吧。”
我正不知道说什么,煤球突然从灵台上钻了出来,站在我的头顶,四处寻找。
“你还喂了个猫灵!这是树语者该干的正事儿么?谁教的你?”
“我……”我算服了。
事实上,除了老树之外,我还真没见过其他的树精。不过天下之大,灵山无数,肯定也有的。之前老树也说了,我作为树语者,必然是能够与树沟通的,之所以沟通不畅,是双方的原因,要么我太弱,要么树太弱。
今天遇到的这位树爷,想必道行不在老树之下。“我没有老师……不……曾经有个朋友……但现在……”
“你那朋友是什么?”
“银杏。”我如实相告。
“不是老师……是朋友……挺搞笑的。”
我看您才挺搞笑的吧……
“你有点奇怪,走近点让我看看你。”
我心中郁闷:“前辈,我真的不能开灵识。”
“谁让你开啦!”语气中一万个不耐烦:“你不是有那猫么。”
他刚说完,煤球就朝着一个方向喵了一声。
我心想,这也别多说了。眼下的情况是,对人,我分不出好坏,但树……总归不会害我……这也是老树说的,木灵之气本来就是统领天下树气的……
煤球一路“喵”着指路,我也就用我的快速“11”路飞奔,大约行走了一刻钟还要多的时候才来到了一片杉树林。
煤球喵喵着提醒我。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佛音绕耳……虽然没有方觉的七相法身那样振聋发聩,也是声若洪钟了。
看到这声音的真身,我倒吸一口凉气,乖乖……抬起头,这茂密的竟然看不到月亮,有多高?我更无从估计,但这棵树我认得。中国红豆杉的变种,南方红豆杉。看不清高度,直径我摸得到……比我臂展还要长上一些……估计三人都合抱不过来。
“摸什么摸。我在你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