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根又道:“怎么说呢,反正你多加小心吧。不要因为我的判断影响到你。我个人劝你放弃。不过你要是想参加也没什么,只要记住,在天山这个地方。四大家族保得了你就够了。”
谢过特雷根,我离开了他的房间,思量着他这些话的意思,放弃么……
经过大堂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个着青衣男人,也戴着眼罩,道家的装扮。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想与他计较,绕过他准备回房间。
却不想,这人突然伸出手拦在我面前,我转头看着他。
这时周围的人似乎发现在这个状况,纷纷退后了一些,连带着地上摆摊的人也都撤远了。
“你是我第一场的对手。”他不愠不火的道。
我猜到了……所以没有吃惊。对战表刚刚出来,还没有送到选手的手上,也还没来得及贴出来,这人已然知道,背景果然很深。“那就赛场上见吧。”我对他微微一笑,再度抬脚。不想他手臂微微一挡,我抬头看他:“你急什么?”
他听我这么说,也笑道:“我怕你逃跑。”
被猜到了么……我心中暗忖,本来在听到特雷根的意见之后,我的确动摇了,但是我的对手好像很期待跟我对战……“既然来了,就不会逃。”
“那好,君子一言……”他道。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的迷茫倒是不见了,说到:“驷马难追。”
这人立刻把手臂收回,对我行了一礼:“好,赛场上恭候阁下。”
他这个举动倒是把我对他的坏印象冲淡了几分,抬手回了一礼:“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喂。”
我正要离开,他却从背后叫住我。礼貌起见,我转身道:“还有何事?”
他负手而立,笑道:“树语者。”
我愣了一下,这在内行的眼里,其实已经算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了,但从没有人说出过这三个字。
他看到我的反应,又笑道:“我是。”
什么?!我愣住了。才明白他这句话连起来的意思是……“我是树语者”这个我,不是指的我肖喆,而是他自己。换句话说,我的下一个对手跟我一样……也是一个树语者。这……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说了声告辞就真的离开了。
周围的人在纷纷议论,我也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是非之地。
树语者不是要藏着么?这家伙就这么公然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果然是有后台的。不过我就要奇怪了,既然他也是树语者,为什么特雷根却不喜欢他呢?那么说来,其实天山四族待我为座上宾,难道并不是因为我是树语者?仅仅是因为清箬茗,或者说是因为天门开?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这家伙也是树语者,清箬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见过他。还是这人性格有问题。我暂时看不出来。难道……是封印……我忽然想到了那些文字。
忽然想,如果这个6号不是我的对手,而是我的朋友该多好。至少我可以问问他,他的灵台什么样子的,是不是跟我一样,是不是也有这一地的奇怪文字,甚至我或许可以知道这些文字的意义,难道是树的语言?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哪里见过类似的文字了。
在这一刻,我的确不想跟他对立,甚至想不打不相识这种桥段是不是会在我身上出现。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的思考。感受自己的恢复和变化。
直到一天之后,真正的决赛圈比赛开始了,我才出门。
只有一个赛场,看来是一场一场的比赛了。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是这个赛场的设计,不是圆形而是方形,而且非常宽广。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外面的场地。另外,更加搞笑的是,观众席不在广场,而这座城堡建筑的楼顶,
赛场的四角设了云台,我看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好在我不属于观众,而是选手。所以可以近距离观看,换句话说,我可以走出这个城堡,而绝大部分人不行。
所以这个外面空旷的广场上,还是有人的,大部分是四族的人,还有一些闲散人员,比如我这种戴眼罩的。其他的人寥寥无几。
直到第一场比赛开始,我才真正明白这种设计的意义所在。
赛场的四角,包括云台上的四角都有暗族的人在。
能够出现在广场上的人,除了戴眼罩的选手,还有另外一些人。在这些人中,我赫然看到了一个身影,然后就狂奔了过去。
“嗨!终于见面了。”他说。
黑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有事儿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