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每个人会在不同时候出现极点现象。以前跑步的时候,经常会有跑不动的感觉。后来有了变故之后,这种情况很少见,主要是没怎么拼命跑也能跑得动。这一次,我有点儿力竭了……
很想趴下休息。
想想挺惨的,吃的东西和运动量完全不符,我又没有健身的需求……好吧,老树算是体能教练了。规定食谱,规定强度。
等到我“跑”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搭眼就看到那个死气沉沉的人,缩在墙角,身边放了一个编织袋的大行李包。
售票厅人挺多,不过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等我走到近前,一句话没说,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呼吸了几口,闭着眼睛稍事休憩。
“遇到麻烦了?”黑哥不动声色的问我。
我沉默不语,不是不想说话,是累的嘴都不想张开。不知道黑哥怎么想我,被人煮了还是心里郁气憋闷。其实都不是,我郁气早就过去了,只是累,累的想睡觉,偏偏树气补充的及时,脑子很清醒。但肌肉有些酸痛,我怕睡上一觉醒来,胳膊都未必能够抬起来。
“走!”黑哥边说边要起身。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努力睁开眼,使出全身力气道:“让我歇会儿……”说完,就放开了手,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管了。
“哟,这是……去干嘛了?累成这样?”
听到黑哥的调侃我也没力气去理会,丫你用一天一夜从上海跑到北京试试?我没经脉尽碎,是福是祸就不说了,反正这么难受的经历,从我生下来也没经历过几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等我醒来的时候,黑哥正在啃肉。见我醒来,他转脸朝我笑笑。
我看完他笑,又看到他手里的肉……烤兔子。
咽咽口水。心里郁闷,老树肯定不会让我吃了,又是肉又是加工的。不过,我心里苦笑了下,别说胳膊了,我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干瞪眼,想吃?门儿窗户都没有……
“想吃啊。”黑哥看着我的表情。
怎奈我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看着他,摇头的力气也没有。
黑哥很是仗义,伸手扯了个腿,就要往我嘴里塞。
我愣了一下。突然右手自己抬了起来,挡住了黑哥的手。
“干嘛?不吃?刚烤出来,我叫饭店送过来的。”黑哥诧异了一下。
“他不能吃。”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黑哥愣了下,仔细看了我一眼,才道:“哦,原来是保姆回来了。”
“我”皱了皱眉,道:“您说谁是保姆?”
“谁觉得自己是,就是谁呗。”黑哥收回兔子腿,自己又啃上了。
我心里一颤……这两位可别杠上了……
好在老树没有接话,黑哥也没再多嘴,只顾吃自己的兔子。
又过了一会儿,我呼口气,对黑哥道:“走吧。”
黑哥看了看我,呵呵笑了两声,收拾了下啃的差不多的兔子,然后起身背起行李。
我抬起手,对他道:“拉我一把。”
黑哥没有太过惊讶,也没多说,伸手拉了我一下,把我拽起来。我才算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儿力气。
慢吞吞的离开火车站,黑哥叫了辆出租,跟司机说了个地名。
我闭目养神。不知道黑哥要去哪里,也不知道黑哥说要拿的东西是什么。我一概都不关心。反正是累的没死就是了。能躺着我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等到车停的时候,我又一小觉醒来。
下了车才发现地界儿挺荒凉。小车停的地方像是个单位儿,还是很早以前那种牌子,比较干净,但很旧的感觉。
门口挂了几个牌子,写着几个抬头。东亚文化推广有限公司。黄老易学北京研究中心大兴分所。中国古代生僻字文东研究社……诸如此类,不知所云的。
黑哥付了车钱。理都没理我,就朝大门儿里走。
门口有个门房,门房大爷看了他一眼,继续浇花。似乎有看到了我,转脸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下,继续浇他的并蹄莲。
院子不大不小,两个篮球场大小吧。两边是平方,正对面是三层小楼。三层小楼的门厅还是最早的那种,凸出来一个台子。中间是四开的木框玻璃门。
黑哥慢吞吞的走到门厅,在我吃惊的表情里,抬脚踹掉了一扇门……
嘴里大声嚷嚷:“老彭呢?出啦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