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如果真的是他,树仙老爷子说他在山西见的最后一面……不过,人是活的么,日行千里很轻松的。
“没死吧……”我心里喃喃道,伸手探探他鼻息,心里一惊,没有……
“别担心。”老树忽然开口,“没有鼻息也正常,他刚从里面出来。这个人是个树语者。你开灵识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开了灵识,才发现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木灵之气特有的颜色。“接下来该怎么做?”
“暂时没事,先离开这里。”
这个说法我同意,老树既然这么说了,我便弯身将那人放肩上,扛起来,对黑哥道:“先走吧。你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黑哥听我这么说,哈哈大笑:“除非你把莲隐给我。这圈子里,我一向光明,易容这种东西也不过就是骗骗普通人而已。”
我眉头一皱,下巴指指肩上这人:“你带着他,先走。去福州。”
“哦?”黑哥挑挑眉,“你想代替他?”
我叹口气,无语:“你怕我打不过,被人捉去?”
黑哥不置可否,只是随意的笑。
这主意不是我的,是老树的,怕是刚才黑哥不用阵法,硬生生打开虚空,戾气放出太多,这山里的树气散了不少。老树不愿意了,何况这些戾气对黑哥来说,也是失了不少血的。“不恋战。”
黑哥嘲笑道:“刚才也没恋战,不还是让人给掳了去?也好,随便吧。反正援兵一会儿就到了。我先走就是了。”
援兵?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谁,没来得及问。黑哥已经接过人去,转眼丈余以外。
我没再多言,目送他离开。问老树:“要拖多久合适?”
“一个时辰足以。”
我心下有数了几分。找了棵树,裹上身体,连带着用伪隐藏了起来。这样一来,如果能够多些时候,倒是也可以吸收些养分,五脏庙总归要祭祀的。
没多久,有些异样的气息飞掠而至。我“睁眼”去看,认得为首的是悬壶,另有几个陌生的,不认得。心下问老树有几成把握。
老树没有回答,半晌才道:“你体内有御剑,或许可以正面一拼。”
御剑……我这才想到,身上还有一堆鬼画符的承影:“这东西我不会用,还是你来吧。”心下有种懒得出手的想法,其实我是怕再进去,可真就麻烦了。到时候谁还能去救姚晶晶?说到这里,心里有担忧起来。
“这剑,我用不了。天子剑,天子用。”
我去……老树这话我听着高兴,“你是说我是天子么?可高抬了。”
“天子……指的是人。”老树一桶凉水泼过来,我瞬间冷却了。
打屁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悬壶很快就到了近前,面色早已失却了落落洒脱,一股恶气相中生。狠道:“这厮居然还带了厉害的帮衬,是我大意了。”
“师父,事到如今,如何行事?”其中一人近前问到。
悬壶静了静,道:“不慌。这人的气息我有点儿熟悉。待会五鬼引路,我们追过去便是。掌门的大事,决不能坏在我手里。”
我安静的呆着,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信息能够得到。却不想,山下忽然又一股气息急速的靠近,这气息我也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那悬壶似乎也感受到了,脚下一捻,对着来人的方向,眉头一锁,道:“有故人到访,你们后退一步。”
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周围忽的风声大作。之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悬壶对面。这人开始走的极快,见到悬壶,脚下却放慢了脚步。离着十多米处,才停了下来。
我一愣,原来……竟是方觉。
“悬壶师兄,多日不见。”方觉抬手,嘴里唤的是师兄,行的却是佛家礼。
悬壶见他这般模样,冷哼一声:“你已经不在山门中,又何必以师兄相称。莫要挡路,我有要事。”
方觉不恼,微微颔首,道:“师兄这是要去做甚?不知方觉可否相助?”
悬壶听他这么讲,忽然就明白了,本来奇怪方觉已经许久未曾再入茅山,此时竟然前来,不知为何。若是平日里,他悬壶必定是要管的,但今日,要事在身,没空搭理。却见他这般相问,心下明了:“你和那小子是一伙的?”
方觉双手合十,点点头:“还请师兄留步。”
悬壶皱皱眉,双目忽露凶光:“方觉,你莫以为当日比武,我棋差一招,今日就能让你这个外人在茅山为所欲为!”
反观方觉,默不作声。
我心里笑不过,忽然就从地下出来,不偏不斜刚好在他身侧,道:“别让人说茅山正派以多欺少。我稍微来凑个人数。”
方觉有些惊讶,随意微笑一下,不再多言。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当反派没什么不好,至少没有什么束缚,你说我坏,我就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