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吃着山珍野味,坐着11路车。等我到了先前遇到老爷子的地方时,已经有点虚脱了。虚脱的感觉并不算太好,却也有种空乏其身的成就感。
灵识里,黑哥的戾气就跟黑雾似的,遮蔽着周围的气息。果然如他所说,这戾气藏不住,也没法藏,但凡灵觉高一点儿的,都能感受得到。所以……好处就是,蛇虫鼠蚁也自动趋避,这货绝对不挨蚊子叮。
“哟!”黑哥躺在树下,随便铺了点干草,就这么风餐露宿,见我来了,才起身。没有野兽,他连火堆都懒得点。
“人呢?”我看着周围,一点儿异样都木有,之前还想着,开了灵识之后,红豆杉那气息也可以随时捕捉了,事实上,并非这么回事。福建山脉连绵,就算我视野再宽广,也架不住这么个搜寻法。
“去疗养了。”黑哥打个哈欠,拍拍身边的干草堆,“看来一直被虐啊,怎么样,打的还过瘾么?”
我哼哼唧唧了两声,坐干草上休息,喘了一会儿,才问:“那树语者什么来头?”
黑哥耸耸肩:“看上去像是那白胡子老头要找的。”
“隋景同?”
黑哥听到这个名字,偏着头想了想:“不知道,老头儿没说名字,一见那人也没跟我多说,就钻地下去了。他走了,我不能走啊,不然你来了见不到个人,才麻烦。”
我点点头。所以你就堂皇的睡觉了。嘛……我看看他手臂,一只袖子没了,之前老树给治疗过,现在好像连疤痕都没有,这体质……跟我有的一拼了。总而言之,都不是正常人……我能说这算是一种悲哀么?有人又要说我卖乖了。
伸手把一醉葫芦递给黑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借花献佛。”我大言不惭地说。
黑哥没再问,这葫芦为何又道我手里,直接拿过去举起葫芦一顿牛饮。
“方觉是你让他来的?”
“啊……你出去的那段时间,我给之前那个算命的打了个电话。咱人生地不熟,总得找个向导。”黑哥讪笑着。
还真会用人,我无语……
我回来之后不久,黑哥就走了,说是去溜达溜达。而我,就留在这里,等树仙爷爷。这段时间,老树也沉寂了,煤球也遁匿了。我一个人,干脆裹在树根里,与其说是冥想,不如说是放空。
清醒过来,是因为有人拍了我脑袋。按说,我裹在树里,一般没人能拍的到,但拍我的人是树,就另当别论了。
“小子,醒醒。”
我揉揉眼,迷迷糊会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地面了,红豆杉老爷子仙风道骨的站在我面前,虽然神色依然眉飞凤舞,但看得出,眉宇间有些憔悴。
“师父……”我清醒过来,忙问道,“那人可是你本命人。”
看到老爷子有些沧桑的点头,我忽然觉得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既然是,不是件高兴的事情么?您怎么一副哭丧脸?”我想逗他。
老爷子叹了口气:“大体的经过,那黑小子简单说了。不出我所料,老隋果然是被人捉了去,弄得这般落魄,半死不活,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哼!凭他的本事,本不该落得如此境地,只因他太过相信别人,又不忍心对别人下黑手。唉!”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紧张了:“那……为今之计,师父有何打算?”
红豆杉老爷子说到:“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慢慢疗养,十年八载的,也能恢复神智,至于完全恢复,怕是久了。除非……”
“除非什么?”我忙道。
“除非,”红豆杉老爷子伸手一指我,“能找到给你种下封印的那位高人。”
“您说天山女神让我去找的那位?”我把天山雪莲清箬茗的事情告诉了红豆杉。老爷子陷入了相当长时间的沉思。
“我好像有点猜到这个人是谁了。”红豆杉老爷子若有所思道。
“谁?”我立刻追问到。
老爷子神色有些怪异,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不可说。”言毕,忽然又变得疯癫起来,“你找到他就知道了。现在跟你说说封印的事情。”
我点点头。
之前,老爷子说过,我是承封印而生的。“事实上,不能叫封印,而应该叫做灵种。”
我愣在那里,完全懵逼。
“它是活的。就跟树种一样。不过灵种,更像是一种法则的传承。”老爷子娓娓道来,我听的走心。“人可以生育,那灵呢?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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