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些话之后,孙晓凯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黑哥掏出盒烟,我们三个就坐在屋子里吞云吐雾。
我没问他妹妹这情况跟猫灵什么关系,总觉得这些问题不合时宜。黑哥也没问。
直到孙晓凯自己说:“找到猫灵,我妹妹就能醒,找不到……”后半句他没说,我觉得应该不会太乐观。
黑哥轻笑了下,道:“孙家不是有猫灵么?难道丢了?”
这话说的我咯噔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这么讲出来,顿时有种要失去煤球的失落感,不免有些伤感。
孙晓凯漫不经心瞅了一眼黑哥,“抱歉,恕不能言。”
黑哥嘿嘿笑了两声,并不介意。
我内心有点儿挣扎,看到孙晓凯因为妹妹的事儿难过,很想告诉他,我这里有一只猫灵。但,又不担心把煤球的事儿告诉孙家,到底是对还是错。没用对错……真如子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果然说不出口。话又说回来了,煤球比我机灵,我带它来孙家,如果它觉得对自己有利,自然会出来。如此说来,我倒也宽慰了不少。
没烟了,我起身准备去买。被孙晓凯叫住,“行了。说说正事吧。你想问猫灵什么事儿?说起这玩意儿,我孙家说不懂的,估计敢说懂的人也不多了。”
“嚯!好大的口气。”黑哥看他一眼,捻灭烟屁股。
孙晓凯哼笑一声,对我道:“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我也跟你说说我家的情况。反正不管我俩身份是什么,我都不想去管了,我信你这个人。”
我收住迈出的脚步,转身坐下来,点点头。
鲁中孙家。
这一支的由来,已久。历经战乱,几经迁徙,出处已无法追溯。
就孙晓凯所言,应该是兽语者的一种。
兽语者跟树语者相似,但不同。
如果做进化树分析,树语者出现的较早,而兽语者出现的稍晚。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目前还无法考证。
不知道树语者之后的高级进化,有没有出现像花语者,或者是纯粹的某种单一植物的语者,大千世界,不敢说没有。或许会有个人只能听懂杨树的话。与我而言,树语者只是一个通称,树应该指的是一切的树气。是最本源的一种。
而兽语者则不同。
人本身就属于兽类的一种。胎生哺乳。兽语者也是一种宽泛的称呼。会不会有人能够听懂所有动物的语言?这个不知道,因为动物界本身就是一种模糊的概念,比如你说腔肠动物,或者跳蚤,蚊子这都属于动物。若有人都听懂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可是够嘈杂的。不过,我也能看到动物的气息,是不是我也是兽语者的一种?从这一点上,我推断出,树语者的进化时期要早于兽语者。
这是题外话,事实上,通兽的人要比通植物的人数量庞大许多。大抵是因为人本身就是动物的一员,物种隔离相对较弱。另外,通兽的人,在人类文明史的变迁中,为了更好的了解和利用某种动物,所以加速了细致分化。
这些极端分化的兽语者,就是现如今所谓的通灵。弱小的被人所控制,强大的和人做交易。弱肉强食在脱离了人类社会道德观的束缚后,更为纯粹的存在。
孙家正是如此。
据孙晓凯说,孙家驭猫的历史很久。但,天下驭猫又何止孙家一家独大。至永乐年间,成祖择善而从,孙家崛起,一发不可收拾。一段时间,居然利用驭猫的本事,入了官场,玩弄权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算不得权倾朝野,倒也成了一方重臣。然,沿河行走,势必湿鞋。除了眼光,还有运气,站错队就以为了满盘皆输。
孙家也是如此。
不久,株连案发,孙家老小皆不能避。幸有驭猫本事,把那死亡名单给篡改了一些。逃出去几个。这几人皆是后辈中,天赋极佳,又行事低调的。流离失所了一段时间,终于在青州地处安定下来。这期间内,逃出去的人中最为年长,也是最有天赋的当家老大,孙成礼,不过弱冠之年。居然发现一只野生猫灵。
那时候,灵气尚足,但猫灵这东西也是可遇不可求。传说,猫灵是鬼猫所生,事实上未必如此。凡灵物皆是天地孕育,借谁之腹生子,并不重要。猫灵这种东西奇怪。幼时喜阳,成年之后就嗜阴,有点像变态发育的生物过程。称之为猫灵是因为形似野猫,而且猫见之俱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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