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起声落。
待我抬眼去望时,那光点似乎一闪,变大了许多,再一瞬间。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阵光束,这光束呼啸而来,甬道四壁像是虹吸一般被光吞食。
速度,快的……我来不及思考。
然后,这阵强光打在我脸上,鼓膜发出“轰”的一阵声响。
我……好像被炮弹击中一样,毫无痛感,意识在片刻间存在,或者已经不存在。无从分辨。身体像被破壁加工机震碎一般,碎裂成无数个镜像。
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沉睡百年一样,忽然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脸。
“醒醒。”
人中一阵刺痛,我扭动了下身体。
“他醒了,没事儿了。喂,好点没?”
“恩。”我迷迷糊糊的回答,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气吹到身上,一阵清凉。
我脑子清醒了下,然后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醒了就起来。”
或许是这阵清凉之感,又或许我真的睡醒了,只是浑身有些酸痛,放佛做了很长的梦。
努力睁开眼睛,我才发现,身边围了几个人。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鬼柳,他手中握着一个玉珠子,我觉得似曾相识。迷茫的小眼神,注视着这个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绿光的珠子,专注而无法旁顾其他,直到我忽然清醒过来,“冥玉!”这不就跟姚晶晶那个晴天娃娃里的珠子几乎一样么?!
“醒了。”鬼柳玩味的微笑着看我。
“忽然就倒下了。”姬伟杰似乎觉得跟我相识一场,并且之前对我虽然没什么过多接触,但似乎对我印象还不错。“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拍我脸的是孙教授,陈燕儿,马六儿都在。看到我醒了,马六儿便离开了。陈燕儿递给我水,我抿了一口。
“站的起来么?”鬼柳问。
我试了试,却发现无法站立。
孙教授把手搭在我脉上,皱皱眉:“阳盛火燥。”
我……上火了么?自己都觉得这想法逗比。不过,鬼柳哼笑了下,握着绿珠,似乎暗暗使劲。我惊讶的看着那珠子忽然就碎了,碎了也就罢了,却没有渣。那本来要掉落的碎渣,顷刻间变成了气息。是那种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气息。
更让我惊异的是,那气息里忽然出现了一尾白色的小鱼,若隐若现,身体半透明,几乎看得到骨骼,像小时候养的热带鱼。这鱼像蝾螈一样,眼睛退化,在空气中游了几下,被鬼柳一手拍在我眉心之处。
顿感又一阵清凉袭来,身体居然能动了。
空明鱼……我觉得思考能力迅速回归,记忆也逐渐的贯通起来。
“哼哼。”他看着我挣扎站了起来,笑了两声,我听着这笑里有笑,却也没多问。
倒是孙教授讶异的看着我道:“你的体质特殊啊。”
我苦笑了下。不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还是只是单纯的说笑。
在看周围。跟刚才没什么区别,问:“我昏过去多久?”
“一分钟而已。”鬼柳随口说了一句。
这么短?我有些吃惊,但也没过多追问。忽然想到刚才的强光,“刚才有没有一道光闪过?”
“光?”回答我的不是鬼柳,而是孙教授,“你说的是那个?”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我看到一个光点。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我第一眼看到的光点么,没有变大。像星芒一般,并不闪烁,更像是一个灯塔。
是一种指引?
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幻觉?还是第三类奇迹?难道我看到的是罕见星芒状脑瘤引起的视觉强光幻象?诚然,我不是约翰屈伏塔,但我觉得,某个人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鬼柳。
我看着他的背影。
然后他察觉了,转过脸来,跟我对视。
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心里也忽然莞尔,倘若,这里没有别人,他会不会一秒变逗比?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怎么知道,冥玉可以让我恢复?冥玉里有空明鱼这件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过去看看。”马六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想法。
什么也没问。我依然走在后面。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没有半点儿想法。老树不知所踪,煤球回了孙家,表哥在世俗中奔波,守候着本该我去守候的一个家。高中的哥们儿只在群里打屁扯嗓子,大学的舍友有心相聚,无力相见。
一个人。
说不上孤独,有点寂寞。
分得清孤独和寂寞的区别么?都是一种状态,但心境不同。这种状态,一直追随我。至今。只不过,那些年少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孤独,但不寂寞。现在,天平有些倾斜了。
孤独,是我知道自己无法沟通,但却自享的一种状态。绝望中,有一丝的快感。换句话说,我单着,但我不需要人陪。
寂寞,是在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之后,一路走来,那些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断的离开。一种怅然若失的憾。忽然,希望老树能够出现在我的灵台,哪怕你让我知道他在那儿也行。好吧,其实我知道他就在那儿,但一时间,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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